房沉思一阵:“嬴无双、江凡,二人实属当世翘楚,此二人决裂的确让人欣喜异常,可国师也知道,江凡属实狡猾如狐,若其中有诈……”
虞倾城却笑了:“有诈如何?敢问,对我们可有坏处?”
雪房蹙眉轻轻摇头:“一时间倒是没看出所以。”
虞倾城点头:“看不了太远,但我们能看到的,是六国大战,我们两国均可境外作战,攫取利益的同时,还不至于将战火燃至国境之内,难道不是天大好事?”
雪房思忖许久,点点头:“从眼前乃至长期来看,都不可不动。”
“说的是,局面发展至此,既然不可不动,就何必管他阴谋阳谋,先把东西拿到手再说,我就不信,滇楚得晋夏肥美之土,国力大幅度增强,能是什么坏事。”
“国师说的对,至于以后,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就是。”雪房似乎放下了心思。
虞倾城淡淡一笑:“所以,何必呢?莫说如今在我看来已经是事实,就算有诈,他也是在算计夏国,我想这一点你和滇王也能看明白。”
雪房点点头:“夏国得到泰岳支持,俨然要问鼎五国之主,秦自然不可能坐视,所以即便有诈,第一算计的也绝对是夏国。”
虞倾城目光有些深邃:“其实……我明白你的疑虑,六国卷入战乱,若此时西秦忽然出兵,不论站在哪一边,对另外一方而言,都是灾难性的。”
雪房也深深吸口气:“是啊,但幸好,如国师所言,我们没在本土作战,进可攻退可守。”
虞倾城缓缓站起身:“这就是机会,人要懂得审时度势,在确保自身安全情况下,决不能辜负天赐良机。”
“受教了。”雪房微微颔首。
虞倾城看了嬴无名一眼:“滇王,告辞。”
此时,嬴无名终于开口:“转告项王,赌注该兑现了。”
虞倾城一愣,旋即咯咯一笑:“滇王放心,我家大王别的没有,却是个一言九鼎的大丈夫。”
说罢,微微施礼,转身离去。
看她身影消失在殿外,雪房才悠悠叹口气:“她……好像意识到什么了……”
嬴无名沉默片刻:“但无法肯定,你率先提出,很好,她的迷惑会持续更长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