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可他毕竟是法医,立即进入工作状态,开始查看尸体。
“男孩儿,七岁左右,尸体损坏很严重,无法确定死亡时间,头颅是死后被人砍下来的,应该用的是闸刀。”
蒋思所说的尸体损坏严重就是指尸体被腌制过。
不知道是不是被腌制过的原因,没有在尸体上发现尸冢阵以及那个冢字。
我们拍下照片后,重新盖上棺材,封好土立即离开。
回去的路上,我们都保持沉默,不仅是疲劳困乏,也是因为不知道该说什么。
我能感觉到蒋思很害怕,我和唐嘉也很害怕。
但具体在怕什么,我们自己都说不清楚,就是一种不可名状的恐惧。
我和唐嘉刚进屋,我妈就打开灯瞪着我们。
如果是我父亲,肯定会把责任推在我身上,然后和我妈一起指责我。
但我不会这么做,我直接问她为什么不睡觉?为什么杵在这?
我妈很诧异,因为我爸不敢对她这么说话。
我让唐嘉去洗漱,并让我妈去睡觉,如果想吵架,那我们就去楼下花园里吵。
如果她想打架,就得想想是不是打得过我。
我妈彻底傻了,因为我爸很软弱,突然硬气,让她觉得匪夷所思。
等我妈回过神来,暴跳如雷,但我直接一把掐住她脖子,警告她闭嘴。
你们肯定会说我不孝,我的确在父母眼中是个不孝子。
我妈对我的人生造成的干预和打击都是毁灭性的,所以,我不会尽孝。
准确来说,我的孝已经早就尽完了。
我妈没敢再大声说话,只是威胁我说明天要去找局里领导,她要去举报我之类的。
我鼓励她赶紧去,我知道她不敢,因为她离开我爸什么都不是。
她的命运与我爸是捆绑在一起的,她不会亲手去摧毁,最多只是口头威胁过过瘾。
我妈是一个连年终总结都得由我爸帮忙写的人。
当然,她也不是一无是处,否则也不会在信访办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