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昏沉沉的。
窗户被风拍在窗棂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是风吗?”
张合花松了口气。
她站起来走到窗边,嘟囔道:“新来的清洁工怎么又打扫之后不关窗,都说了多说次……了。”
她的瞳孔忽然紧缩。
窗沿上。
清晰地浮现出了一个血红的手印。
“啪!”
手印往上爬了一步。
一双诡异又骇人的眼珠子从血泊里缓缓浮现出来,死死地盯着来关窗的人。
“嘻嘻——”
“你看见我啦!”
空气仿佛冻结了。
张合花狠狠一闭眼。
“砰”地一声狠狠把窗户甩上。
“别找我,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这些话脱开喉咙,却没有任何声音。
脖颈上传来剧痛。
张合花惊恐地点头。
一双骨瘦如柴的血手死死地锢在她的脖颈上,漆黑的指甲已经陷进了她的皮肉里。
“嘻嘻——”
“听话听话,来玩呀!”“总楼1139,是这了。”
苏瑾瑜和沈墨来到门口。
门牌上挂着护士长的照片和名字。
张合花。
沈墨正要敲门。
苏瑾瑜忽然眉眼一凝。
眼前这个房间,怨气冲天。
“没人?”
沈墨敲了好一会儿都没应。
“直接进去。”
沈墨对苏瑾瑜无脑信任,直接一脚踹开了房门。
血腥气裹着让人骨头缝里都发寒的阴气迎面卷来。
苏瑾瑜脸上的表情凝固了。
屋内昏昏沉沉的。
黯淡的天光下。
一个面孔紫胀,嘴角挂着黄白沫子的凄惨女人眼神空洞地盯着门口的人。
沈墨一把将苏瑾瑜拉到了门后。
苏瑾瑜摇摇头:“她已经死了。”
女人的脖子异常细小。
紫青发黑的手印缠绕其上,整个脖颈仿佛被拧干的毛巾,不断往外渗着漆黑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