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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拿着干毛巾，正在细心地给她擦拭水珠。
云柠浑身疲累，头一次没那么害羞，心安理得地接受顾司礼的伺候。
她闭上眼睛，任由熟悉的沐浴液香气弥漫在鼻尖。
突然，脑袋里的某根神经，像是被重重扯了一下。
疼得厉害!
眼眶不由的掉下几滴眼泪。
顾司礼吓了一跳，连忙捧起云柠的脸问：“怎么了？”
云柠茫然地摸了摸都是泪痕的脸颊，摇摇头：“不知道。”
她以前，是不是也经常和顾司礼在浴室里。
所以，才会有特殊的感觉？
那么之前……
她和顾司礼在浴室里发生了什么呢？
为什么整个人也像是被浸在酸涩里，难受的厉害？
“我……”
云柠张张嘴，还想说什么。
谁知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云柠！”
顾司礼惊慌失措，连忙抱起她，冲向外面。
很快，云柠被送到医院。
经过检查，没有什么大碍。
就是突然头痛，导致的晕厥。
病房外，顾司礼脸色难看。
他问李博文：“云柠最近状态一直不错，怎么今天会突然头痛晕倒？”
“云柠在晕倒之前，有没有受到什么刺激？”
顾司礼想起自己和云柠的亲密接触，模棱两可地说，“晕倒之前，见了两个人，一个是大学同学，一个是你女朋友，然后，又和我待了一会，接着就在浴室里晕倒了。”
说着说着，男人突然猜到了一种可能。
他道：“云柠现在这种现象，是要恢复记忆的征兆吗？”
李博文顿了顿，实话实说道：“不排除这种可能。”
他解释，“人的记忆，不仅有事件记忆，还有嗅觉记忆，味觉记忆，哪怕云柠忘记了以前的事，但是刻进身体里的嗅觉，触觉，味觉，甚至某种感觉，也会在某些时候激发出来，她刚才晕倒，可能就是遇到了熟悉的气味，或者看到了熟悉的场景。”
“……”
顾司礼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