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
“你们有什么话就进去说吧。”
齐医生看着吴家一片的人,又改口:“一家派一个代表就行了。”
“病人现在很虚弱,只怕也说不了几句话。”
“一家一个代表怎么行,爸最疼爱我家明子……”
吴丽第一个拽着儿子冲进去。这个时候还不快跑,难道要留在外面指责医生不给力吗?
“爸,您要是走了,让我可怎么办啊!”
吴丽一跑进去,就一番唱念做打,弄得老爷子原本被压下去的痛苦又翻涌而来。
老爷子朝她抬手。
沈鹿忍不住提醒:“吴女士,请你安静一点,老爷子现在很虚弱,你很吵!”
吴丽的哭声戛然而止。
没人会说她吵,以前她可是吴家的长公主。
可现在,没了老爷子,她什么都不是了。
吴丽意识到这一点,哭得真心实意多了。
她看着床上随时能闭上眼睛的老人:“爸,我不能没有您啊!”
其他人也不甘示弱,虽然被骂了,还是一个哭。沈鹿都被吵得头疼,更何况老爷子?
他终于忍无可忍:“出去!”
拼着全力说出这两个字,大家这才停止哭泣。
出去,意味着和遗产无缘了,谁乐意?
“我……留了遗嘱,在——书房的保险箱里。”
吴老说话断断续续,他还请了律师见证。
他希望老大能善待吴忧,祖孙之间的矛盾能够得到化解,但显然没人会如他所愿。
他索性不再多说。
小沈医生和殷家那丫头都说过,儿孙自有儿孙福。
他还操心这么多干什么?
遗嘱是早就写好了的。
存款分成了四份,吴忧单独拿一份,老大老二老三一人一份。
他住的房子,上面会收回去,就不用分了。
这些年,老大老二老三家里各自都有房,不用他操心。
他单独给吴忧置办了一套房子,还有一些古董,他以前爱的那些旧东西,都留给吴忧。
吴忧得到的东西是最多的。
这就意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