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众朝臣站在刘琦的立场上想一想,心中不由五味杂陈。
之前大家都觉得刘琦把控朝廷,争权逐利,要做个权臣。
可是大家却忽视了,汉室如今已经衰微至此,连粮食供应都成问题。
就算完全掌控了朝廷,又有什么用?
而且刘琦是刘表的儿子,荆州少主。
他又亲手打下了扬州。
将来将两个州合并到一起,已经拥有南方半壁江山,何必要来朝廷做权臣?
赵温苦笑着自言自语道:“此时老夫想起‘鸱吓鹓雏’之典故。
清河王殿下便是‘非梧桐不止,非练实不食,非醴泉不饮’之南方鹓雏。
我等便是得腐鼠之鸱鸟。
原以为他要来把控朝廷,抢夺权臣之位。
谁知我等眼中之权臣,不过是他中腐鼠而已。”
黄琬怔然道:“若荆州军离开,真不知韩暹等人,会嚣张跋扈成什么样子。
总之,咱们恐怕要受灭顶之灾。”
众人感觉天要塌了,又无法继续劝刘琦留下来,只好各自散去。
刘琦回到军营之中,天已经逐渐黑了下来。
貂蝉奉上饭菜,帐篷内许多物品已经打好了包裹,随时准备启程。
刘琦刚要坐下吃饭,这时太史慈匆匆进来,禀报道:“大王,陛下来了!”
“怎么来的?”刘琦端着饭碗,若无其事的问道。
“微服前来,随身仅带几个护卫,未曾声张。”
“让他进来吧。”
刘琦放下饭碗,示意貂蝉先去寝帐等候。
他则亲自迎出帐外。
不多时,就见黑夜里,刘协走了过来。
他身前有两个侍卫,各自打着一个灯笼。
“臣参见陛下!”刘琦施了一礼。
刘协面无表情道:“听闻皇兄准备回荆州,朕特地前来相送。”
“多谢陛下,”刘琦道:“臣原想不声不响离开,免得生乱。
未曾想陛下竟然记挂。”
“皇兄不想请朕去帐内一叙?”
“陛下请!”
刘琦躬身把皇帝让进帐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