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登糜竺看到杨修的反应,感到很是不解。
此人既然是清河王派来的,何以对清河王殿下如此不屑?
好像那锦囊计谋不管用,才正合了他的意思。
杨修也意识到自己反应有些过激,讪讪的笑道:“在下之意,大王虽然英明神武,但毕竟不是神仙,无法做到未卜先知。
那锦囊也非万能之药。
故而我等遇事,还是多多用心,自己解决。
不要什么事都依赖于那锦囊。”
糜竺道:“我二人想了半天,也无计可施。
若杨少君有办法,能将万斤食盐,突破曹军层层封锁,运抵许都,不妨说出来?”
杨修愣了愣神。
那万斤食盐可不是个小物件。
横穿大半个徐州,曹军岂能视而不见?
他嗫喏半天道:“在下……暂时未有计策。”
“既然如此,那就赶紧看看清河王之令吧,”陈登对这位杨氏子弟,感到鄙夷。
他自己又想不出妙招,却偏偏诋毁清河王的锦囊。
看来这弘农杨氏子弟,也不过尔尔。
陆逊赶紧从怀中掏出第二个锦囊,恭恭敬敬的打开。
只见里面依然是一片丝帛,上书五个字,“向东走水路”。
看到这几个字,陈登糜竺顿时有种眼睛一亮的感觉。
“妙哉,妙哉,”陈登连连抚掌道:“盐渎县在徐州以东,走陆路至许都,需要横穿大半个徐州。
但是向东,距离海边却不远。
若能走水路南下,运抵扬州,再换陆路,岂不就解决了?
清河王殿下坐镇徐州,便能遥控千里之外,这份智谋,当真令人惊叹。”
杨修仔细看了看那锦帛上的字,眉头拧成个疙瘩,喃喃自语道:“世间难道真有如此聪慧之人?
能未卜先知,料事如神?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糜竺也赞叹道:“盐渎县距离海边并不远。
且那广陵郡地广人稀,荒无人烟,曹军必然不会派兵把守。
难怪,清河王殿下能取得如此功业,只这份谋略,便无人能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