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荀固然心里有些发慌,但表面上却没有表现出来,倒背着左手,傲然看着陈宫,冷笑道:“怪不得有军兵围府。
想必是你陈宫前来公报私仇。
不过田某并无对不起吕温侯之处,难道你陈宫还要借刀杀人不成?”
陈宫坐在马背上仰天大笑,颇有小人得志之态,说道:“如今我为刀俎,你为鱼肉,想要杀你一个小小的田荀,何要借刀杀人?
来人,给我拿下!”
立即有军兵前去,反剪住田荀的双臂。
田荀怒骂道:“混账,田某无罪,你陈宫滥用公权,不得好死!”
这时候,从田府之中冲出来无数部曲。
他们手拿刀枪,大声呼喊着:“放开我家家主!”
“老子跟你们拼了!”
众人围过来,试图前去解救田荀。
但魏续麾下的军兵也不是吃素的。
他们出手狠毒,招招见血,很快就将田府部曲杀退。
只留下一地的鲜血,还有断胳膊断腿的伤兵。
围观的濮阳百姓,看着田氏被如此欺压,全都在低声窃窃私语。
愤怒之情溢于言表。
“这帮军兵简直无法无天,田家主又没犯罪,为什么抓他?”
“慎言,这可是并州军,他们军纪涣散,蛮横至极,大家说话可要小心些。”
“其实罪魁祸首还是陈宫,现在飞黄腾达,便借用并州军之手,公报私仇,简直就是个小人。”
这田荀平常在濮阳声望不错,故而所有百姓都为其叫屈。
这时陈宫跳下马来,耀武扬威的站在田荀面前道:“陈某接到密报,你田荀勾结叛匪,聚众作乱,当株连九族。
但上天有好生之德。
陈某在吕使君面前求情,故而改叛为全族流放,家产全部充公,你可服气?”
“我呸!”
田荀双手被反剪着,啐了陈宫一脸,目眦尽裂道:“姓陈的,你这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田某何时勾结过叛匪?
如今濮阳周边,哪里有叛匪?
你不过是顶上了田某家产,前来抢夺,故而给田某身上泼脏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