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要跑,袁老夫人立刻出声道:
“站住!你给我过来!”
夫人发威,袁御史不敢不从,老老实实走上前去。
袁老夫人站起身,一把拧住了他的耳朵。
“死老头子,你给我老实交代,七月二十五那天,你做了什么好事?”
除了他,这府上还有谁敢擅自拦截留给她的信。
袁御史虽老,却记性好得很。
再加上今天夫人又是从慈航观回来才大发雷霆,他一瞬间就想到是因为什么事了。
“啊……疼疼疼……夫人息怒……老夫是觉得当时山路湿滑难行,怕你在路上出个好歹这才拦了信的啊……”
这只是一部分的原因。
更重要的,还是因为他觉得慈航观观主突然召集这些信众前去,肯定没好事,这才不让自家夫人去的。
袁老夫人痛心疾首:
“你知不知道我们这次错过了什么!观主上次号召大家赈灾,所有参与者,均有奖赏!”
“虽然我没打听到他们到底得到了什么,但看他们的表情,就知道是无比珍贵的好东西!多么难得的机会,竟被你这自作主张的死老头给浪费了!”
说着,又恨恨地在他身上捶了两拳。
袁御史原本还在夸张地叫耳朵疼,听到这话,立刻顿住了。
“夫人,你是说,南都城那些富商积极赈灾,是慈航观观主号召的?她竟在七月二十五就让信众赈灾?”
“当然。定国公,严同知,郑总兵等官员都出了不少力,得到了奖赏,就我们家,连去都没去!”
袁御史的心情顿时复杂极了。
夫人不在官场行走自然不知道,可十分关注这次灾情的他却很清楚:
这次洪灾的水势之大,可以说是百年难得一遇。
按照常理,这次洪水的死伤绝对会数以十万计。
即使侥幸活下来,灾民们也会因为粮食财产被洪水卷走,要么死于饥饿寒冷,要么卖儿卖女卖身为奴。
可最终的结果,却是只有六百余人因病死去。
就算是不迁徙的平时,一两个月下来,几个县大几十万人也不止病死六百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