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便是挑拨张经宏与裴骁一气之下对慈航观动粗,彻底断绝慈航观为裴瑾治疗的可能性。
可这办法已经被张经宏一口否决,她便只能用之前想好的那个更迂回的策略。
“且说来听听。”张经宏道。
张氏娓娓道来:
“大哥你先前不是说了么,按照慈航观的规矩,其实是可以用诚心感动那观主,叫她为信众出手的。”
“我们伯府虽与慈航观有怨,却也不算大事,伯爷你且带着其余人与大哥一起先回京安顿,妾身带着瑾哥儿留在南都,日日去请罪祈求,慢慢用诚心感化慈航观。等治好了瑾哥儿,你们再来接我们母子就是!”
裴骁与张经宏对视一眼,都在彼此脸上看到了赞同。
“这样太委屈夫人了。”
裴骁有几分感动。
张氏连忙摇头:
“只要能为伯爷分忧,能让瑾哥儿好起来,妾身什么都愿意做!”
张经宏也目光温和:
“那就辛苦妹妹了!”
张氏见两人顺利同意自己的计划,不由在心中暗自冷笑。
看来果然是上天都在帮她。
如此一来,她就不仅不用再担心回京后裴瑾中毒一事暴露,还能趁着单独和裴瑾留在南都的机会,彻底将裴瑾铲除以绝后患。
到时候,她将裴瑾的死直接推在慈航观身上,完全合情合理。
失去了唯一的外孙,她那大伯娘与大伯岂能不恨死慈航观,与之不死不休?
届时,她几乎不用自己出手,就可以报那慈航观的设计羞辱之仇,岂非一箭三雕,完美至极!
这般想着,张氏便十分乐意在两人面前表现自己的诚意。
竟是第二天就开始准备供品,说反正如今也要离开南都了,府衙也不会再计较靖南伯府的人员出入,她可以乔装一番低调行事,早日去山上烧香供奉,礼拜请罪。
这样说不定也可以让瑾哥儿早些得到那观主的救治。
裴骁越发觉得张氏真是又懂事又慈爱,第三天一早亲自早起送了张氏上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