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里的。
那姜嬷嬷在这天寒地冻的晚上被主人家吩咐去遥远的山上请人,一路又冷又黑又颠簸,自然是满肚子怨气。
来到慈航观,当然也不会有什么好态度。
敲开了道观的门,自报家门后,便趾高气昂地道:
“我家孙少爷得了风寒病重,听闻你们道观会医治,立刻叫那会医术的道姑跟我走一趟吧!”
慈航观的坤道们上次遇到这么嚣张的人,还是上次,靖南伯府那个伯夫人的奶嬷嬷。
然而,后来连靖南伯夫妇也亲自跪了三天为此请罪呢,这尚书府的嬷嬷又算个什么。
“等着,我先去通报堂主。”
说完,就关了门将人隔绝在门外。
那姜嬷嬷被气了个半死。
守门坤道通报了慧岸,慧岸又去向陈青竹回禀。
陈青竹自然是毫不犹豫地拒绝了:
“告诉他们,慈航观从不对外施诊,想求慈航观治病,打听清楚了规矩再来。”
想到上次慧明被那刘嬷嬷打了两巴掌的事,她又补充道,
“多带几个人去见他们,若要纠缠不休或动手,不必与他们客气。”
若说是别的府上,陈青竹或许不会如此不客气,可这位黎尚书一家人,她的印象实在不算好。
李千户的姐夫钱侍郎,就是这位黎尚书的得力下属。
此次清算钱侍郎,黎尚书弃车保帅,是没能牵扯到黎家头上的。
论起来顶多是御下不严或者失察,皇帝要是放放水,也就是罚俸一年半载而已。
但这并不意味着黎家就无辜。
黎家虽不知道有没有勾结倭寇,但在压榨百姓,抢夺民财方面却也同样作恶不少。
慧岸领命而去,带人前去传达了陈青竹的命令。
被如此高姿态地拒绝,以那黎尚书府上人向来霸道的做派,自然是不肯善罢甘休。
“不给尚书夫人面子,你们这道观还想不想开了?劝你们说话前想清楚!”
姜嬷嬷直接就出言威胁。
慧岸等人自然是根本不惧怕,不卑不亢地道:
“慈航观有慈航观的规矩,想求慈航观办事,就算是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