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明云笑着问道。
裴兆佳又“哼”一声，楚明云却紧挨着她坐下，明知故问：“你这跟上船来，是因为我，还是因为我大哥呢？”
“你！”裴兆佳一下子站起身来，脸都红了，“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好了好了，我知道你艺高人胆大，自己跑了出来，但是你身边没个伺候的不行。”楚明云叹道，“春芽从前伺候过她，便让她再来可好？”
说起这个，裴兆佳还有些扭捏：“那是你的婢女。”
“那你身边没人，我和大哥，都会担心。”楚明云故意说道。
裴兆佳眼睛瞬间睁大，又连忙掩饰脸颊泛起的红晕：“你、你莫要胡说八道！”
“我是不是胡说八道，你心里有数。”楚明云好笑的捏了下她的鼻子，却感觉手指上沾了什么。
仔细瞧了瞧，楚明云哭笑不得：“你这，竟是用黑灰抹的脸？”
“那是，我牺牲可大了！”这会儿回过神来，裴兆佳接受了自己被认出的真相，也不拧巴了，抬手将衣服里塞的东西扯了出来。
楚明云：……
怪不得不用背包袱呢，都塞身上了。
她有些头疼的召了春芽进来，又另外拨给裴兆佳一个小丫头先用着。
这些塞成一团的衣服要好好整理，还有那涂到脖颈的黑灰，也得赶紧清洗干净。
隔着一道屏风，裴兆佳在那里哼着歌洗着澡，楚明云一边喝茶，一边思索着与她开口：“刚刚殿下与我说，再过两日便到第一个停船点了，佳儿，你要不要从那里回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