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从前也知道大小姐脾气不好，但从未见她这般模样过！”
这一句话先奠定了晚舟看到的所有，然后她才细细讲来。
楚明溪拿了信，看完之后当场就神色不虞，却已经是在忍耐的了。
还未回到自己院子，她就已经忍不住的踹倒了一个沿路碰见的小厮，只是因为对方看到她之后行礼的有些晚了。
楚明溪就当场发作，一脚将人踹翻在地。
险些她还要继续去打那小厮，被几个婢女劝住，才勉强忍耐。
回到自己院子后，她就将几盆花全踹了个精光，回屋先砸了一堆东西，又不许任何人跟着，自己到了书房。
“奴婢也不敢太靠近，就假装站在廊下，趁机凑近书房那里去听。”
“她说了什么？”楚明云有些好奇。
晚舟回忆着，却又摇头：“奴婢也不敢确定，似乎在说什么‘不可能’，还说‘这可怎么办’，似乎遇到了很棘手的问题。”
楚明云微微蹙起眉来。
还好，楚明溪没说出更多敏感的东西。
听晚舟继续说着：“奴婢也不明白大小姐在说什么，只瞧着她的影子，像是要磨墨，却又将墨锭砸了，纸也撕了，什么都没写。”
楚明云颔首。
确实，楚明溪并未给卓胤明回信。
其余的，晚舟也没看到更多了，唯一确定的就是楚明溪心情很差，差到看到一条奔跑着的小狗，或者正在开的小花，都要给他们一脚。
“对了，大小姐还说，‘这道场倒是不用再开了’，看来大小姐有所醒悟呢。”晚舟说道。
楚明云无言，只抚着嘴唇轻轻笑了笑。
这是在最大的主顾面前丢了料事如神这层皮，便也不必再在别处立了。
这般说来，楚明云倒是有些理解刚刚吃饭时楚明溪的疯狂了。
她已经彻底没有希望了。
彭祖松没有用也就算了，毕竟已经是前夫，但被她寄予希望的三皇子，以后大约也不会再理会她了。
“真是安身立命的一场战役。”楚明云无奈叹道。
楚明溪是如何就敢肯定上一世的一切都不会变的呢？
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