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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灯火通明,可家里的灯却是关着的,盛闻走进去,周围黑魆魆的一片,想着开灯,他伸手在墙壁上摸索了一圈都没找到。
下一秒,等亮了,刺目的光照在盛闻的脸上,他眯着眼,这才看清楚,灯的开关,是在门口的一个汽车模型上,这么难发现的开关,余温是怎么在黑暗中找到的。
灯一亮,这才看清楚沙发上躺着一个人影,他穿着睡衣,抱着毛毯,乌黑的短发盖住耳朵,一个男人,偏生的有种妲己的相,漂亮但不娘气,连病着都是那么漂亮。
而此时的他紧闭双眼,似乎想从毛毯里汲取安慰,而一只手却掐着腹部,疼的手腕上的青筋都出来了。
余温没有上前,看着盛闻面无表情的拍着他的肩膀,语气冰冷,“救护车马上就来了,你怎么样了?怎么不接电话?”
迟书睁开眼睛,睫毛像是被吹起的羽毛,连声音都是轻柔的,无力的,在看见余温的时候,眼底有了点光,但又看见盛闻之后,转瞬即逝。
三更半夜,两个人一起来,余温还穿着睡衣,足以说明一切,心种的堵塞,远比身体的疼痛,更难以忍受。
“应该是肾结石,上次犯过一次,让他送点止疼药就行,怎么连你们也折腾过来了。”他虚弱的坐起来,“睡着了,没听见手机响。”
“救护车来了,还是去医院吧。”余温声音里全是漠不关心,“总是给别人添麻烦,很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