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次离开之后,就别再见面了,你不能再连累他的前程。”朱助理叹了口气,“那个姓严的应该会跟着他走,一切都没有后顾之忧了。”
余温还是没将见过谷沉的事情说出来,她知道自己一说,迟书可能就会因为自己失去了方寸。
她看着窗外忙碌的风景,整个城市的人好似全都有归宿,只有她孤零零的一个,哪怕她只是想当一个无名的小卒,也不给她机会。
“那个真正的余温不会再回来的对吧。”她紧闭双眼,感觉自己眼前是无边无际的黑暗。
“你小看了迟先生的美色了。”朱助理的声音里带着些许的得意,“他亲自带她坐游轮出海的,也是心甘情愿赴死的,迟先生为了你现在的身份,亲自布置了一场算计。”
余温还记得那迟书只有一个人从海上回来,将属于余温的身份证递给她,为了活下去,两个人已经是越陷越深了。
或许那个谷沉已经不记得了呢?她还是有点私心的。
余温想起那时候第一次见到谷沉,是在跟盛闻上床四个月之后,她意识到自己的状态越来越不对了,总是抱着马桶干呕,她没想过一次就能中奖,以为是胃病,只能去门诊开药。
医生给她测了血压,问了她的情况,说她可能是怀孕了。
她打小身体就不行,月经就没准过,身体又瘦成一把骨头,她根本都没留意到自己怀孕的事。
那时候的余温如同五雷轰顶,已经过了能药物流产的时候,她现在连身份证都没有,怎么能去医院做手术,而且她还是个通缉犯。
她那天去了医院,兜兜转转了许久,看着别人拿着身份证在人流之中穿梭,满脸茫然。
那天她一直吐,弄得口罩上全是,只能将一直带着的口罩丢进垃圾桶中。
医院很大,她兜兜转转的找不到方向,忽然一个人拍了一下她的肩膀,余温吓得差点尖叫,她转头,看见一个穿着白大褂的一声,带着黑框眼镜,胸口的牌子上写着名字,谷沉。
“你的检查报告跟身份证落在我办公室了。”医生将手里的一卷东西递给她,“我说的你考虑一下,你的肺癌还是有机会治疗的,你还年轻。”
余温低头看着他递过来的身份证,那是一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