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手台上还有水,余温被按在上面,大半边的衣服都是湿的,大理石台面的冷意顺着肋骨散开。
姿势很难以启齿,她的脚背勾着他的腿才能勉强起来一些。
“你疯了。”她的声音压得很低,不受控制的发颤。
迟书像是个执拗的孩子,就是不肯放手,他的眼睑耷拉着,看向她手指上的钻戒,却是长达二十秒的哽咽,一言不发的只是盯着她。
迟书选择的幸福,余温的幸福。
他成全她,却又怕她过的不如意。
窗外的雨声渐渐的小了,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湿气,盛闻从书房里出来,找了一圈也没找到余温,连迟书也不见踪迹。
那两个人在一起,盛闻总是有种说不上来的危机感。
从洗手间找到厨房,却见两个人都在里面。
余温蹲在地上饭弄着橱柜里的碗盆,叮叮当当的,勺子跟筷子掉在地上,反正很忙,也不知道在弄什么。
他的视线正好落在她的后背上,外套被水洇透了大半。
迟书仗着长得高,直接坐在橱柜上,敲着二郎腿,手里拿着水杯,领口敞开,下摆扎在裤子里。
他听见声音抬起头来,眸色暗了暗,“嗓子里卡了鱼刺,要了点醋喝,别误会啊。”
这样光明正大的说不出来,盛闻也不好说什么了,他跟迟书一直带着生分的距离感,而且肉眼可见的厌恶对方。
“后背全湿了?怎么弄的?”他蹲下,帮余温捡起掉落的筷子,在水池边冲了一下。
“洗碗的时候不小心。”余温岔开话题,“老爷子跟你说什么了?”
“跟父亲的事,还有他答应明天去你家里拜访了。”盛闻的眼中带着愧疚,“咱们结婚,连家里人都没正式见过面。”
余温有点紧张,“没必要吧。”
盛闻从墙上扯了几张纸巾递给她,“说开了也好,你家里人就不生你气了。”
原来余京南喝多了的那些话,他都记着。
余温拿着他递过来的纸巾擦着手指,一转头看见迟书还在埋头喝着醋,明明没卡鱼刺,也不知道怎么一杯接一杯的,这身板也不知道能不能受得住。
“爷爷呢?”这个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