舍。
“好。”包厢的空调一直散着热风,余温喝了一瓶酒,困意也上来了,躺在沙发上,合着眼,电影的声音跟蚊子哼哼一样在耳边。
“困了吗?”迟书拨开沙发上的抱枕,“躺在我腿上睡,早上也不要醒,我怕你一开口,我就舍不得走了。”
余温脱掉鞋子,躺在他的腿上,明灭的光影中,她眯缝着眼睛,看着迟书,黑发覆额,就算是死亡的角度,却已经好看的过分。
他微冷的手拍了拍她的脸颊,带着宠溺的问,“怎么还不睡?”
酒气顺着余温的鼻腔往头上钻去,困意渐渐袭来,翻了个身,渐渐睡去。
“下次再见,你就是我的了。”在她濒临睡着的这一刻,隐隐听见了迟书的这句话。
余温做了很多梦,她梦见自己从汕城离开后,东躲西逃的日子,她什么都做过,夜场去卖酒,垃圾桶里翻找被菜店丢掉的烂菜叶,睡着男女混住的小旅馆,上下的床位上只有一个帘子。
那段如蝼蚁的日子里,迟书是她活着的唯一理由,她想下一次见面,他功成名就,或许会抱头痛哭,或许忽看见他跟佳人成双成对,她总是会想着他的。
余温醒来的时候,包厢里只有她一个人,空荡荡的房间,窗外鱼肚白,她的头下放着软软的抱枕,她能想到,他小心翼翼捧起她脑袋时候的样子。
然而余温怎么也没想到,刚一醒,就在新闻上看到了不可置信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