吊脚楼的小巷里,墙壁上贴着小广告,难闻的气味冲鼻,这是城市里没被拆迁的地方。
盛闻沿着低矮的小木窗,走到了一扇门前,灰黑色的栏杆,破旧的木门,一个个被出租的出去的小屋。
夜晚的风冷的彻骨,盛闻穿着厚重的大衣,冰冷的风顺着脖颈往身上钻,利的跟刀子似的。
他拿出舒惢给的备用钥匙,刚配的钥匙有些刺手。
门被推开的刹那,外面路灯的光照了进去,依稀可见床上相拥而睡的两个人影,蒙着被子,隐约可见陆未半张脸。
屋内简易的晾衣架上,挂着余温花店的工作服,正是那天余温穿过来的,还有照片上出现的棉质睡衣,每一个东西,针扎一样的刺向他的心脏。
年幼时候留在心中的阴影,从未散去过,仿佛看见了那个被舒惢锁在卫生间,无措的捂住耳朵的孩子。
他还是慢慢转身走,就算这样,他还是想给余温体面,他深知她不爱自己,那天元旦,她软软糯糯的样子寻求保护的样子,在他眼中,已经成了笑话。
他不忍看见自己爱到骨子里的人,狼狈的光着身体从别的男人床上爬下来,哪怕到现在,他都在为余温考虑。
盛闻关上门,转身往外走,冷不丁的却见一个瘦小的人影,裹着厚重的棉衣,手里提着一袋子零食。
“盛闻?”她的声音里并没有多大的意外,“你怎么来了?”
在看见她的刹那,盛闻大步流星的走过去,将她抱在怀里,将头埋在她羽绒服的帽子里,柔软的狐狸毛摩擦着他的脸颊,仿佛她是他失而复得的珍宝。
比以前更爱了。
许久,他才站直身体,漆黑的瞳仁中带着质问,“我记得你出差了!”
余温伸出自己包裹着纱布的手,在空中晃了晃,“我的手受伤了,怕你担心,就像找个地方藏起来,还是被你发现了。”
“手怎么了?”他脸色顿变,看起来伤的很严重。
余温吸了吸鼻子,“指甲盖掉了一个,搬花的时候弄的,额头还有一点青,戒指也丢了。”余温说的不痛不痒,“元旦那天花店发水了,收拾的时候摔的,戒指也掉下水道没找到。”
“所以你就藏起来,等指甲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