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跪下了,“是我用她手机发的消息,我见过她手机的密码,尸体没找到,要是你出面,再雇些救援队,专业一点的。”
盛闻一直在安着浴缸,仿佛这是他这辈子最重要的事。
“认清现实吧。”余京南的头压的很低。
盛闻抬起头来,墙上的镜子里照出他的那张灰白绝望的脸,仿佛血管已经失去了正常的温度。
“让我认清什么?我亲自教的她开车?”盛闻语气急促,夹杂着身体的颤抖,整个人都似已经支离破碎,“还是亲自找的司机,半路将她一个人丢下?”
他逃避的是自己,间接害死她的事实。
余京南想着,或许盛闻也就死在这一天了。
…………
国外某家媒体报道了一篇不起眼的事情,迟书在片场离开,制片方十分的生气,但毕竟是个名不见经传的电影,而且演员毫无名气,没有谁在意。
但还是让人唏嘘,都知道迟书刚毕业的时候,无权无势的他做过很多事,扛过摄像机,什么脏活累活都不怕,业内出了名的敬业,没想到却亲自砸了自己的招牌。
没有谁知道,迟书悄然回国的消息,直接飞到了一座三线城市。
严簌的老家已经拆迁了,给了两套新房,没有怎么怎么装修,惨白的墙壁上,只挂着严阔的遗像,还有当初严阔得到的奖章,挂在最显眼的位置上。
家里没什么家具,连电视也没有,空气里弥漫着难闻的气味,像是放久的酱缸的味道。
是家里的男护工开的门,手里还拿着刚擦身体的布,看见站在门口的迟书,有些震惊。
或许已经很久没有人来家里了,毕竟重病的时候,最能看清楚人情冷暖了。
“严簌在吗?”迟书一身灰白色的大衣,布料一看就很软,一看就知道价值不菲,跟屋子里脏乱差的环境简直格格不入。
“刚睡着。”护工将擦身体的布扔在一旁,让开位置,“进来坐,我给您泡茶,他已经许久没见过人了,疼的时候一直乱发脾气,见到您一定会欢喜的。”
迟书坐在堆满东西的沙发上,茶几上摆着的全是压扁的药盒,已经脏的不像是个家了。
“他很严重吗?”迟书从兜里掏出跟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