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里没有担忧,很是平静。
“疼的厉害呢,医生说治不好了,他就回家了,这些年赚的钱也搭进去了,亲戚朋友都不来。”护工摇着头,眼中露出看淡一切的眼神,“他父母为了剩下的房产闹了起来,谁管他的生死,等着他闭上眼之后赶紧分呢。”
迟书摸了半天都没找到打火机,这才想起来,机场过安检的时候丢了。
“是吗?”
“哎,可别提了,这兄弟俩命不好,大哥死于非命,他得了这种病。”男护工露出伤感的口气,“兄弟俩相依为命的长大,可怜着呢,明明都这么有出息,却还是遭遇这种事。”
迟书丢下烟,随手拿起几张检查报告看了起来,他看不懂影像图,却还是从结果里看出了时日无多的感觉。
屋里传来摔东西的声音,护工的脸上全是无奈,“又发脾气呢,您要不进去看看。”
迟书站起身来,一走到卧室里,就看见红木柜子上摆着的供桌跟遗像,甚至还有拿回来的骨灰盒。
他已经不大记得严阔的样子了,现在忽的瞧见,无端的有几分陌生的感觉,看着香炉里的断香,便要上前去,亲自敬香。
“你给我站那!”严簌的声音里全是愤怒,“你是想让我哥死不瞑目吗?你这个凶手!”
迟书的手已经摸到成束的香了,手指还是慢慢的缩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