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窝土是蛮泥巴土,沾红苕得很,用树枝怕是挑不干净噢?”
“可不,你爹分了工的,一家人挖完一块田记工分。高大叔负责挑,高大婶想着她怀着孕腰不好使就自己去割了苕藤,她只负责抹红苕,结果高大婶挖了两行了,她还没有抹一挑。高大叔将小麦窝子打好了,点了小麦挑了粪过来,她又嫌臭,在那里吐得一塌糊涂,别人家已经干完了,他们家还没干到一半,高大婶骂得不得了,文菊就在那里哭。”
然后呢?
“高大婶骂得更凶了,说文菊什么都不会只知道吃饭。”李红梅想起张桂兰骂人的样子都心有余悸:“高大叔觉得丢脸让她别骂了,结果高大婶又说他护着文菊……”
要不是旁边的人劝着两口子差点打起来。
“文菊一个劲儿哭,哭得让村里好多人都同情她,都说高大婶是个恶婆婆。”
“她们还真是会找乐子啊,农忙时节给大家提供一点笑料,也算是做贡献了。”杜红英淡淡的说。
内心却并不平静。
这些活儿上辈子她也做啊。
那时候她一个人顶俩。
分到高家的活儿,她一大早就去割苕藤,高建成挖,张桂兰抹,自己就负责挑。
全生产队最早完工的就是她家负责的土。
得到的是大家的表扬纷纷说高家娶了一个好儿媳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