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大家的功劳,以后我们再接再厉,过好日子。”

    社员们就跟着说好,大家高兴得很。

    一头猪被几个壮汉按在了矮长凳上,村里的黄大叔以前杀过猪这会儿就是白刀子进红刀子出,红红的猪血流进了大木盆里,陈冬梅连忙用手去搅,猪血旺煮好每家每户还能分一块,七队的社员小日子让别的生产队的人羡慕得很。

    分肉,也是高高兴兴的分。

    确实有分到瘦些的肉不太高兴的,但是队长有言在先也不好说什么。

    毕竟都是抓阉按顺序来的,轮到谁家了,会计那里核对人数和斤两,保管面前直接去过秤,妇女主任手上签字或画押拿肉走人。

    到张桂兰时,分到的不是肉,是两只猪蹄。

    “怎么到我就只有猪蹄了,我要肉,这猪蹄有什么用?”

    “高大嫂,怎么就没用了,你儿媳妇不是没奶吗,我给你说,这猪蹄炖花生吃了奶水足是很。”

    “猪蹄炖黄豆也发奶水。”

    几人一说,张桂兰就只好提了两个猪蹄走了。

    挑肥拣瘦,根本不可能。

    不看谁,看队长家就行,因为陈冬梅手气烂,抓到了全生产队排在最后一个拿肉的。

    最后剩下什么?

    半个猪头肉。

    “我就说我手气烂,让红卫去抓吧,童子手火气旺,结果这个兔崽子不知道跑哪儿去了,现在安逸了,吃半个猪脑壳,我看一家人硬是像个猪脑壳。”

    一回来陈冬梅就火大,将猪头扔在了桌上。

    “肉没有,毛倒多,骨头也重,忙活了半天,我……”

    “娘,别上火别上火,猪头也是肉。”

    “肉个铲铲,油花花都没有一点儿。”陈冬梅怄得很:“我还想着哪怕是猪脚也好嘛,可以给你补补,结果……”

    “娘,咱们把火钩烧红,烙出来就没毛了,猪脑壳一样能搞出来吃。”

    杜红英觉得不能有肉嫌多,猪头也是好东西。

    没辙的陈冬梅只好去烧火钩,然后将半个猪头烙得漆黑。

    边刮洗还边骂。

    “还说当干部有好处,就你爹这个队长当得窝囊没往家里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