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闹。

    有和钟庆红要好的人也开始跟着指责兰英了。

    “人家那是典型的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了。”

    “就是,钟姐,你和人家厂长比,你差的可不是一两个级别,差得远哦。”

    “是啊,厂长吃吃  喝喝的都是正常的,咱们这些屁民就只配干活。”

    “这活,谁爱干谁干,老娘是不伺候了。”

    “是啊  ,在哪不是干活呢,人家去深市打工的打工妹也能挣一两百一个月,谁稀罕了……”

    “不干了不干了,走,下班回家带娃。”

    “正好,我妈这两天还不太舒服,我回去照顾她了。”

    一个走,两个走,一群人跟着往外走了。

    兰英气得脸色铁青。

    杜红英……我要是兰英,我比她们先走人。

    “兰厂长,咋回儿呀,这是?”

    胡书记好像是被谁拉过来的,一边擦  着额头的汗水一边问:“您  就不要和这些工人一般见识了吧,你看看这闹得……这生产都没法进行了。”

    兰英看着胡书记心里冷笑了一声。

    有些人啊只记吃不记打!

    这是吃了几年饱饭又忘记了当年的事了吧。

    最寒心的莫过于内部人的窝里斗。

    纺织厂的几个高层又开始有了各人的小九九  ,看她被针对不安慰不说,还在指责。

    “胡书记,钟庆红说我上周一在满香楼吃喝玩乐。”兰英道:“请问满香楼的消费发票我可曾拿回厂里报账?上周一,我在满香楼吃饭,你不会不知道是什么情况吧?”

    她是厂长,不来还得照样请假汇报。

    上周一,是她们把老爷子送进公墓后为答谢那些前来告别的亲友设了三桌,没想到在那里吃一顿饭还被人盯着了,而且现在拿来大做文章。

    “这,我知道我知道。”看围过来的女工越来越多,胡书记连忙澄清道:“同志们,你们真的不能错怪了兰厂长,上周一,兰厂长家里老人过世请的是事假,别说我们管不了她在满香楼吃饭,就是去吃国宴也与大家无关,那是她家私人事物,我们不得干预。”

    “满香楼吃饭,兰厂长吃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