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香楼吃饭,纯属兰厂长家事,怎么着?没请你们吃你们不服气?”
向雪听说兰英被车间女人们围了跑了过来。
“怎么了?兰厂长公公是部队退休老干部;婆婆是医院退休老医生,都有退休工资的;她爱人是部队军级干部,还供不起自己一家人在满香楼吃一顿饭?”
“向雪,你知道得这么清楚,满香楼也请你吃了?”
有人半开玩笑半怼向雪。
“是,我去吃了,吃饭的都是兰厂长的亲戚朋友,给钱的是兰厂长的侄儿媳妇,你们凭什么说兰厂长上满香楼用的是公款?”
“我兰英混到连吃一顿满香楼都要靠公款付的程度了吗?”
“我敢发的誓,你们敢都来发一遍吗?”兰英盯着胡书记:“要不,胡书记,你来带一个头,如果多吃多拿了厂里一根纱线一分钱,多报了销了一分钱不该报销的钱就被天打雷劈,如何?”
“兰厂长,也没有人说你多吃多拿,何必发这些不吉利的誓呢,没必要没必要。”
开什么玩笑,胡书记这个誓言是不敢发的,哪怕明知道是假的,但是玄学还是要信的,走多了夜路怕撞到鬼!
厂里车间里的女工也有点心虚,没拿厂里的纱线才是怪事儿,偷偷摸摸的总要薅一些走,就算被同事发现了也无所谓,只要没被当官的和安保科的看见就没事儿。
“说得好听,你们当官的有什么猫腻别以为我们不懂……”
都说三个女人一台戏,纺织厂的女工更是惹不起。
七嘴八舌各种怒骂质问,一些脏水污水都往她身上沷,甚至还说兰英个人生活作风有问题,乱搞男女关系。
“你说什么?”
兰英听到这话的时候瞪大了眼睛,心拔凉拔凉的,两眼一黑直接气昏了过去。
“英姐……”
在向雪的尖叫声中,杜红英一把将人抱住。
“打120喊救护车,打电话报警。”杜红英冷声道:“兰厂长是军嫂,造谣恶意中伤军嫂,你们有一个算一个,谁都别想跑。”
“不是我,不关我的事儿。”
“我没有说这话。”
一看遇上摊上大事了,一个个就想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