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渊选择提前来临越国,是因为太想见到她,发了疯也想第一时间确认她的存在。
哪怕只能远远地看一眼也可以。
但他终究还是贪心的,远远地看见她之后,他便想着更靠近些。
就算被她踩在脚底下也没关系。
平生第一次,他被一个嬷嬷这么呼来喝去。但只要她在看他,站在他面前,一颦一笑仍然如初见时那么鲜活,他就不会升起杀念。
秦渊忍不住轻笑了一下,浅淡的笑容让这张戴着易容填充物的脸上透出几分原属于他的气质,在正午的日光映照下显得夺目起来。
秦渊抬眸看向阳光正好的天际,光线刺激到眼球发疼,他随意地眨了眨眼,重新垂下黑眸。
此番选择提前来到临越国还有另一个原因,他要弄清楚上一世被掩盖的真相。
那个姓凌的嬷嬷,死在挽挽的手中,同时也杀死了挽挽。真相随着她们二人的死变得扑朔迷离,更随着临越皇帝的出逃而再无从追查。
上一世他中毒了,他无比确信,因为回到六年前这具身体里时,他丝毫没有那种头痛欲裂、梦魇缠身的感觉。
而他的挽挽……看起来也那么健康。
太医月中时为她把平安脉,也是一切正常。
问题一定出在她待嫁的这段时间。
秦渊深思着,指腹摩挲了一下大拇指的指间,摸了个空,停顿了一下,他顶替侍卫身份后就没有戴玉扳指了。
他面无表情地抬头看向前方,无视了街上的百姓看见他身上血迹的惊恐眼神,自顾自认真驾马。
太子悠悠然的,姿态从容,看见了国公府前来迎接的府卫。
领头的正是宁国公府世子,也是唐挽的表哥万观鸿。
他行色匆匆,在太子面前停住,焦急地询问:“下官参见殿下,下官一刻钟前听闻拾翠街外的林中有兵马声,可是殿下出了什么意外?”
太子抬了抬手,有点头疼,这一家子都是些莽夫,每次见着他穿着微服还是喊他殿下,幸好周围的百姓都避开了。“无事,只是有一匹马忽然发了疯,本宫此次出行,就是去国公府的,走罢。”
万观鸿点头,目光看向后面的马车,压低了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