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宗生拿起笔。
陈先生在学生时期就无比优秀,工作后的就是别人无法企及的高度,这几年位高权重,连说他错处的人都几乎没有了,检讨书这玩意儿真是天塌下来都不可能出现在陈先生的笔下。
但是今天他还真得写。
旁边的小姑娘盯着,凶巴巴堪比教导主任,“看什么看呀,赶紧写!”
陈宗生瞥她一眼。
秦烟气焰一弱,片刻后,又不服气的嚣张起来,掐着腰,“你还敢那么看我,罪加一条!我要罚你写两大张!”
“两大张?”男人慢慢念着这几个字,语气寡淡,似乎没有情绪,只是单纯的重复。
但熟知男人脾性的秦烟已经敏感的察觉到了深藏于他语气中的危险,她的底气没那么足了,气焰没有那么嚣张了,连脚也跟着后退一步,但是这么放弃岂不是显得很没有面子。
她给自己打气鼓劲,磕磕绊绊的,恩赐似的说,“那好吧,我今天心情好,让你写一张就好了。”
她那种又害怕又大胆的小模样着实取悦了男人。
秦烟语气很凶,“不许笑,严肃点,快写!”
陈宗点头,拿笔写。
他的毛笔字行云流水,钢笔字更是力透纸背,一手行书写的舒展流畅,不只有楷书的规范性严谨性,更有草书的张狂和随性。
秦烟的字也有渐渐偏向男人的风格的趋势,但是两者对比,到底一个显得老辣,另外一个显得还有很大上升空间。
秦烟欣赏了一会,发现男人跟抄书似的,一刻不停,那些语句好像在他的脑海中早已经形成,遣词造句完全不在话下。
一张满满当当的检讨书很快写好。
一个小手伸了过来,拿了过去。
警惕的看了他一眼,然后拿到一边看。
看完,秦烟说,“情感不太行,没有真实情意,也不像是深刻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了,并且也没有保证下次绝对不会再犯。”
男人挑眉,“所以?”
他浅浅淡淡的视线盯着她,那种眼神,带有威胁的意味。
“好吧好吧,我给你勉强合格。”
秦烟把那张检讨书小心的折好,“那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