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逼的!”
聂辞不想跟她再计较这些,“画呢?现在在哪?”
温翎适时轻笑声:“小辞,真是不好意思啊,你来晚了,画刚刚让人给买走了,价格只高不低。”
侧过头又笑眯眯地对林安仪道:“妈,您可是答应过我,要送我一套礼服好参加明天的纪氏周年庆。”
林安仪慈爱地望着她:“你放心,妈说到做到。”
聂辞再也听不下去了,只觉得胸口被尖锐的东西狠狠扎了一下,捏紧拳头,还没好利落的掌心仍在隐隐泛疼,她压低了声音一字一句:“画到底在哪?!”
温翎面朝她,笑意更浓,“你别急嘛,其实这位买家你也认识的。”说着抬起手,食指指尖朝上,轻轻指了指:“就是住在顶层的那位。”
聂辞愣下,是郭宁蕊?
“这位郭小姐还真是财大气粗,二话不说就给了个比拍卖行还妥帖的价格!我们还能省掉一笔佣金,这波真是稳赚啊!”
林安仪微笑着,抬手抚过大女儿的发,“这下好了,你想买什么都可以跟妈妈说。”余光瞥一眼聂辞,冷笑道:“咱们母女俩也不用再看别人的脸色了!”
聂辞气得肩膀止不住发颤,眼泪毫无预警地钻出来,大颗大颗滚落。她一瞬不瞬地看着林安仪,声音颤抖得让人心疼,“你这么恨爸爸,当初为什么要嫁给她?这么讨厌我,当初又为什么要生下我?”
林安仪的身子微滞,沉默半晌才开口:“是啊,我也无时不在后悔。”
为她的一时心软。
聂辞再也说不出一句话。
推门跑出去,一阵风似的冲进电梯,径直来到顶层。
站在郭宁蕊的病房前,她调整下呼吸才敲门。
“进来。”
里面的声音气定神闲。
她推开门,郭宁蕊端着咖啡就坐在对面沙发上,看到她便嘲弄地掀起唇边,“聂辞,我可等你半天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