策,终于放弃了天雷勾地火的想法,强行逼自己看书。
但头上顶着一堆朱钗,又要保持仪态,她没多久就肩背酸痛,险些没做好表情管理。
梁静月倒是很想强撑,但又怕困倒了睡在地上出大丑,只能不甘不愿去洗漱更衣。
楚天尧见她进了浴房,啪的一声合上书,转头就往外走。
庄夕瑶也住在容华宫,自己去看她,乃天经地义。
但刚走到门口,他就看见她杵在门口探着头,灵动的眼睛左顾右盼,一副狗狗祟祟的样子。
他眼神暗了暗,悄悄跟上,一路到了容华院的小厨房。
而这头的庄夕瑶刚睡醒,眼下饿得头昏眼花。
丫鬟不知躲到了哪里,庄夕瑶在寝宫实在翻不到吃的,只好冒险来了厨房。
她运气还算不错,在厨房里寻摸半天后,找到个剩下的肘子。
庄夕瑶吸溜一口口水,愣没看见猫在后面的楚天尧,开始生火。
她被黑烟熏得连打两个喷嚏,草草用帕子抹了把手,眼巴巴等着夜宵,却唐突听见一声低笑。
她朝着笑声传来的地方看过去,正瞧见楚天尧站在门外,眼神意味莫名。
庄夕瑶被这神出鬼没的皇帝险些吓得魂飞魄散。
人在皇宫,被皇帝抓住晚上偷摸干饭算有罪吗?很急。
她知道皇帝今天翻了梁静月牌子,但大晚上的他不去临幸她,跑来这干嘛?
呃……难道他妖精打架太久,也饿了?
庄夕瑶脑子转了一圈,有些不舍地打开罩在肘子上的盖子:“陛下……吃吗?”
她把蒸笼捧到楚天尧面前,还咽了咽口水,颇有些舍不得。
饿一宿而已,也不是不能忍……忍不了一点。
楚天尧看庄夕瑶的怨念越来越重,再看看散发着诱人香气的肘子,心情复杂。
这傻姑娘,但他偏偏又想逗逗她。
楚天尧故作严肃:“朕倒不知何时苛待了爱妃。”
庄夕瑶委屈到开始扯谎:“臣妾天生体虚,大夫说需少食多餐,现在正是用膳的时候。”
楚天尧死死捏着拳头试图憋笑,看她眼珠子都黏在肘子上,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