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惑算不上,不过能与李太医交流一二,我倒是十分愿意的。”
庄夕瑶摸了摸鼻尖,讪讪一笑。
知道她肯定是谦虚,李太医也没在意,说出了自己心中所惑。
现代医疗手段都是在古人智慧的积累上研究出来的,自然要比古代的医术更为大胆,精进一些。
庄夕瑶还以为李太医是太后派来刺探自己的。
要是一味的藏拙,太后觉得自己不会医术,误打误撞,万一再治罪,可如何是好?
想到这,庄夕瑶也不敢藏着掖着,稀里糊涂的就将自己心里能想到的一股脑全都说了出来,末了,还说了一些谦虚之词。
李太医虽然面上不显,但心里早已掀起了惊涛巨浪。
原来医术竟还能达到如此地步,以前倒是他狭隘了。
与她交谈完后,李太医没敢多留,匆匆便向庄夕瑶告了辞。
“今日多谢庄美人解惑,老臣还有事务要忙,便先行告退了。”
庄夕瑶盯着李太医匆匆离开的背影,有些忐忑不安的问了画屏一句。
“你说,这李太医莫不是看出了些什么?”
毕竟现代医术与古代医术还是有些差距的,很多医疗手段,李太医不能理解,倒也实属正常。
但画屏不明白她口中所言,反而兴奋的夸赞道。
“这李太医定是被小主精湛的医术所折服,小主有所不知,中风与疫病向来都是难治之症,就连太医署令都束手无策,但小主似乎对此见解颇深,更是提出了不少解决之法。”
“李太医是宫中的老人,更是醉心于医术,想必此次与小主攀谈感触颇多,这才急着离开吧。”
听了这话,庄夕瑶才算放下心来,很快便将此事抛在了脑后。
只要太后别动不动就要她的脑袋就成。
但她却不知道,李太医回到太医署后,便回绝了众人,将自己关在了房间里,急急忙忙的将庄夕瑶所言全都记录了下来,并掺杂一些自己的见解。
不过几日的功夫,他便编撰了一本医书。
捧着那本医书,李太医不禁老泪纵横。
他研究医术几十载,从未想过有一日还能自己出本医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