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头,然后他们就在院落中分开,一个向东一个向西……
当沈姑娘跟在燕然的身后走着,她还不放心地问道:“这些人混不讲理,他们若是无故折辱你,那你怎么办?”
燕然却头也不回地说道:“没听到毕从则大人刚才说的吗?忍下来就是了!”
沈姑娘听见这句话,却又更加忧心地说道:“我怎么觉得,你好像没打算忍呢……”
“我觉得你觉得对!”燕然听到这话,毫不犹豫地转回头。
他指了指自己的脸,向沈姑娘扬眉道:
“若是我任凭那群横行霸道的家伙,一口吐在我脸上,我还来一个唾面自干……”
“我以后还怎么用这张脸,面对观音姐姐?”
“哦……”
沈姑娘听见这话,不知道是放心了,还是更担心了。
她想了想又说道:“那你也不能拔刀子砍人啊!”
“知道知道……”
两人说着就来到了西院,燕然推门走了进去。
一进院门,他就看到院子里是一帮膀大腰圆的护卫,一脸横肉两条小辫子,就跟一群大傻丫头似的站在院落当中。
房门大敞四开,一个使者武将打扮,正大马金刀地坐在那里。
此人三十来岁又肥又壮,脸蛋子神似猪头肉店的老板,油光光黑亮亮堆满了肥膘。
燕然虽然不会说辽国契丹语,但他估计请这家伙过去的手势,他好歹还是能看明白的。
可当他走到这位辽国使者拔里巴的面前,却见他正举着手里的茶盏,对着阳光,万分陶醉地观赏着。
燕然一眼看去,就知道这拔里巴手里拿着的,是一个大宋的定窑茶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