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苦。”
那时候张平不觉得挖洋芋有多苦。
也不认为一颗布洛芬胶囊能有多苦?
但还是应付性的点头答应。
记得四姨妈说过:“她那个身体闲不得。天天干活就没毛病,一闲下来腰杆就疼。”
想起四姨妈,张平就连带着想到了四姨爹。
他是个酒疯子。
喝了酒就打四姨妈,或者打牛或者骡子。
听妈妈说:当年是酒疯子给外公外婆做了两副寿木(注:实木棺材)。而后外公便把四姨妈嫁给了他抵寿木钱。
……
见牛背上的儿子若有所思,张猛接着说:“识几个字,就是出去打工都要好打点。”
“像人家害松那些,在广东厂里上班。风不吹日不晒的。时间一到,钱就打进卡上。舒服死了。”
“你再看看你大姑妈家,你二姑妈家的两个老表,在工地上挑沙灰。跟着人家盖房子。”
“那些活计给是我们没干过?苦死了。”
“几年把人苦了老巴巴尼么,媳妇都不好找。”
张平回想起大林老表脸上的皱褶,点了点头:“是啊。”
张猛说:“所以啊,你们有这个好的机会。要好好抓住啊。”
“好好的读,将来考个大学。不但你们享福,我们脸上还不是有光。”
张平点了点头,“嗯,我认得了爸爸。好好尼读呢。”
张猛看着前方小儿子的背影,微微一笑。
“你回来么,还不是要教教你兄弟。你作为大哥,要做好表率。要给他向你学习。”
“好。”
张猛接着说:“这几天活计不忙,牛羊给你奶奶放着。明天我要和你张剑大哥他们出去架一段时间的电线。”
“三百块钱一天,包吃住。路费老板也报销。”
张平一听一天有三百块。这么高的工价,不由也有些心痒。
他和妈妈去帮人种当归,玛卡等各种作物。早上八点上班,天不亮就要起来吃早饭。晚上六点下班。
干一天才六十块。
爸爸一天就抵得上他们六天。吃住还不需要自己出钱。
没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