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了!”
钱笙在下面看着宁不意一剑刺破崔流玉的宽袖,纯白的布料渐渐渗出血色。
这是今日对战中第一次有人受伤。
崔流玉似乎感觉不到痛苦一般,对自己的伤口视若无睹,满眼都是宁不意的剑。
她向来眯着笑意的双眸透出凛冽的杀意,几乎是一个弹指,她的剑就直指宁不意的命门。
宁不意飞快地挡开了崔流玉的剑,反而攻上她的心脉。
崔流玉体力不支,在他面前露了个大岔子。
“你输了。”
宁不意放下剑,准备离场。
“是吗?”她轻轻勾起唇角,迅速挽了个剑花,邪邪一笑,“不意,这是生死局。”
下一瞬,宁不意的剑被崔流玉挑飞,被剑尖指着的人重新变成了他。
“卧槽!”钱笙一下子站了起来。
宁不意都往回走了,崔流玉这赢的,太胜之不武了!
“认输吗?”
台上,崔流玉眼里只有对手。
宁不意皱着眉望着她,沉默地点头。
“还真被你说中了,”明夜君有些无语,“比试未说点到即止,便是不论生死,只论输赢,宁不意君子之举,反而让这个崔流玉钻了空子。”
“但她赢了,以后对着魔灵,魔灵可不会和你论君子风度。”
苍负雪瞥了一眼立在台中喘气的崔流玉,消失在观武台上。
明夜君微微皱眉。
这是第一次,苍负雪与他产生分歧。
擦掉额间的汗,崔流玉跳下台,又哥俩好地去揽住宁不意的肩。
“不意,你说你,打起架来还端着,这不就被我占到便宜了。”
她笑嘻嘻的,宁不意脸色未变,两人打完一架感情居然还是一样好。
“你是单灵根,就算输了,承乾宗还是会要的。”
钱笙窜过来安慰宁不意,宁不意却不甚在意。
他知道自己的水平,况且作为四大家族之一的人,承乾宗不会不要他。
“崔流玉。”
这时紫光过来喊人。
崔流玉笑容一僵,搭在宁不意肩上的手规规矩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