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我三千星辰金币的账单，特别是最近这半个月，更是变本加厉，你让我欠下这么多债有何意义？难道看着那些天文数字会让你有种成就感吗？”
“将来你会欠得更多。” 尼采语气平淡地回答：“苏夏的身份认证和学籍问题，你在上沪的居所以及日常生活开销，还有你从撒哈拉沙漠穿越至巴别塔，再到上沪这一路上留下的痕迹消除……”
“好了好了，你别说了。” 黑色长发的少年满脸无奈，叹了口气，转移话题问道：“我的检测报告出来了吗？”
“嗯，出来了，你的情况很糟糕。” 银发女子似乎并不关心少年的情绪变化，冷淡地说道：“英灵之理已碎裂，血脉契合度归零，无法释放权能，不能调动以太之力，身体素质降至极限，现在的你甚至无法战胜一名普通的高中生。”
“另外，英灵血脉对你肉体的维系作用已经消失，预计在接下来的一个月内，你会恢复到二十岁左右的样貌。我已经对苏夏施加了简单的精神暗示，她不会察觉到这一点。”
“……原来如此。” 黑色长发的少年沉默一会儿，表情平静，似乎早已料到这一切，点了点头：“真是凄惨，比我三年前初次来到这里时还要凄惨。”
“没错，一千个日夜的巨额投资，一百八十亿星辰金币，再加上乌托邦无法用金钱衡量的资源倾注，全都被白白浪费了。如今的你已经没有任何可以利用的价值，这是我此生最失败的一次投资，没有之一。”
银发女子点点头，道：“幸好没人知道我和你的关系，否则我恐怕就要成为哈佛商学院负面案例教材的封面人物了。”
“成了你一生中最不堪回首的污点，真是抱歉呢。话说你不想趁现在赶紧止损脱手吗？”
“当然想，如果我当时没头脑发热，签下那份契约，现在早就把你丢弃了。”
听到这话，黑发少年不由得苦笑起来，然而下一刻，他又因每日必发的暗伤发作，忍不住咳出一口鲜红的血液。
那猩红的血渍溅落在尼采银白色的连身大衣上，她并未表现出丝毫介意，反而表情平静地蹲下身，取出一方丝质手帕，欲为少年擦拭嘴角的血迹。
她身材修长，即便蹲下身也比少年高出一头，因此她屈膝跪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