盟。只要关乎国本的利益不受损害，不在乌托邦设下的陷阱中陨落，尼采所需皆可满足，哪怕是要与帝主要联姻也并非不可谈。彼此皆女子，何惧肾亏之患？
显然，这般过于妥协的看法自然受到燕门弟子的质疑。他们怀疑乌托邦居心叵测，认为威廉尼采用意不明，想以蚕食弱者的手段行事。故而对上官婉儿的态度自然恶劣，尤为苏天征，甚至嘲讽上官婉儿：“若是那人想要与你共寝，你也愿洗净献上吗？”对此，上官婉儿早已习惯母狐狸的政治斗争，不过此次愚蠢的母狐狸竟成了代表。
悲观而言，上官婉儿仿佛预见了尼采与天征相争的照片霸占各报刊头条。以拳语交流的狐狸，与讥讽面容的智者凑在一起，可谓天生一对。然而尼采的需求是唯一的，无奈，上官婉儿只得准备种种应变措施。
幸好，在帝主要的一席午觉之间，乾坤反转。帝主体内异动，请尼采赴京，尼采未加思考便同意，并于今日乘机而来。
呃……虽诸多不解，但这是件好事，美妙。今夜询问她的需求，明日就能开始筹备。务必让她感受华夏天河之水般深厚的诚意，若能使她长久安居燕京更是完美。
尽管如意算盘打得精细，上官婉儿仍存顾虑。威廉尼采素来谨慎，避世于巴别塔之中，稍有外出亦需苏天征遮挡阳光，而此刻孤身乘飞机而来，实难不让人生疑。
但即使她存有心机，上千预案之中必有应对之策，即便物造议会此刻开战，上官婉儿亦有所防备，绝不至于束手无策。
上千方案，考虑一万多可能性，尼采智力再高，也无法完全避过。
然而，上官婉儿忽视了一个事实。
“——祝愿你的新生快乐。”
威廉尼采的声音随清风荡漾，却又并未传遍四方。借助无形以太之力的屏障，无论是龙雀卫还是燕京重臣均未听闻这话语，只有身为英灵的武帝与上官婉儿除外。
身披黑氅的武帝只是短暂惊愣，海般深邃的眼神微微眯起，仿若听见了值得深思之事。
而身后的上官婉儿，震惊的程度好似听到西巷中的家猫与中央府邸那只狐狸产下了后代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