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时候喜欢吃素了？”
“忘了。”我随口应付了一句，低头大口吃着不要钱的小菜和水果。
这时，顾安时的手机响了。
他看了我一眼，滑动屏幕，接通了电话。
“安时，慕慕睡醒见不到你，又哭闹了起来。”
电话里传来沈宁晚焦急的声音，隐隐约约还能听到慕慕的哭声，以及林家人的哄说声。
“我马上过来。”顾安时挂了电话，起身就走。
知道留不住他，我也没有挽留。
“妈妈，吃肉肉。”玥玥夹了一筷子牛肉，放到我的碗里，“等玥玥长大赚了钱，天天带妈妈来这里吃火锅。”
我空落落的心脏，瞬间被填得满满当当。
老公没用就没用吧，至少我的女儿，是真的爱我。
这就足够了。
买单时，我无比庆幸那会儿理智，点的都是便宜的菜。
尽管如此，这顿饭还是花了我一百五十块钱。
我肉疼地牵着玥玥，离开了火锅店，倒了两趟公交，才回到了酒店。
由于资金问题，我没敢再住酒店，从前台拿了行李，灰溜溜地带着玥玥回了家。
顾安时还没回来，估计今晚也不会回来。
我们母女俩安静地龟缩在卧室，都默契地没有再提他。
把玥玥哄睡后，我拿着手机，无聊地翻着朋友圈。
好巧不巧，又看到沈宁晚发的内容。
【某人真是太宠孩子了，女儿说想吃自助餐，他立马带我们来吃5888一位的自助餐，真败家！】
配图是顾安时正在喂慕慕吃虾的照片。
手机屏幕太亮，刺得我的眼睛，又泛起酸水来。
我关掉手机，躺在床上，搂着玥玥，心里觉得一阵悲哀。
既为玥玥，也为我自己。
也不知道我临死之前，能不能带我的玥玥，吃一顿5888的自助餐。
迷迷糊糊中，一阵敲门声响起。
我和玥玥都被吵醒，起身打开客厅门，是快递小哥。
“你就是玥玥小朋友吧？这里有你的快递，请你签收。”
快递小哥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