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沈宁晚还真像是两块狗皮膏药似的，黏着我不放。
我都漂洋过海，逃到了国，可他们还是不远万里的，跑来给我添堵。
顾安时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他对你好吗？”
“你说呢？”
他还真是个大傻叉，但凡周景程对我不好，我早就死了几百次了，他竟然好意思问出这么愚蠢的问题。
“玥玥呢？她还好吗？”
顾安时在我床边的凳子上坐下，身上没有了之前的森冷，反而多了一些温和。
“很好，她爸爸很宠她。”
我没有说谎，周景程 真的很宠玥玥。
别说我这个当妈的，就是王妈一个姥姥的人，有时候都看不下去，时不时得还要说教他几句，对孩子也不能太宠，容易把她养歪。
每次周景程都有理有据地怼道：“我就玥玥一个孩子，我不宠她，那我宠谁？”
我和王妈四目相对，都无言以对。
“她爸爸？”顾安时嘲讽一笑，“你倒是说得顺口。”
我无所谓地耸了耸肩，“习惯了。”
久久地沉默之后，顾安时薄唇轻启。
“瑾言，我们怎么就走到了这种地步？明明之前挺好的。”
他皱着眉毛，似乎有一些懊悔。
我勾了勾唇角，“之前是挺好的，那是因为在我们三个人的感情里，我选择了忍让、包容、妥协。
当我不愿意再忍让、包容、妥协时，我们就走到了这种地步。”
见他不说话，我补充道：
“沈宁晚挺好的，你好好跟她过日子吧，都要当爸爸的人了，多花点心思在家庭上。”
不要再来烦我了。
我在心里小声嘀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