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煞气阎罗难挡。旁人都言林家是担心林钰嫁入李家门府指不定能活几年,所以才退了亲。
但具体如何,只有两家的人知情。
退亲总不是什么光彩事,如今林钰和李鹤鸣见了面,免不了一阵尴尬。
西街,王府前。
沉默的气氛蔓延在长街上,泽兰与文竹相视一眼,皆是一副有话难言的神色。
林钰与李鹤鸣对视片刻,最终还是她先低下头来,垂眉轻轻道了一声:“李大人。”
林钰鲜少出门,今日是李鹤鸣回京后她第一次与他正儿八经打照面。
相比从前,林钰觉得如今的李鹤鸣周身戾气太重,搅得她呼吸都有些不畅。
李鹤鸣没应声,林钰也不在意,她轻声道:“我的马胆小,不敢过这路,劳烦李大人叫手下的人将马牵至一旁,将路留出来。”
她说话时并没有看他,李鹤鸣盯着她低垂的眉眼看了好一会儿,抬手对一旁一名与他一样同坐马上的锦衣卫道:“何三,清路。”
他声音沉而冷,那名叫何三的男人听得心头一颤,快速瞥了李鹤鸣一眼,腹诽道:这是谁惹他了?
然而何三也只敢在心中瞎猜,不敢多话。他动作飞快地翻身下马,拽着十数匹马的缰绳,一会儿便清出了道。
他站在路的另一侧,扬声对林钰道:“好了,路已经清出来了,林小姐请吧。”
林钰隔窗看他,微微点头,浅浅露出一个笑:“多谢。”
她抬手正要关上车窗,可忽听“砰”的一声,李鹤鸣竟是握着绣春刀,反转刀身将刀柄往前一送,牢牢顶住了车窗。
林钰一怔,抬头看向他,不知他这是要做什么。
他坐在马上,手握刀鞘,刀柄斜向下顶着窗户。林钰若松了车窗,面前的刀便会直接掉进她的马车里来,于是她只好掌着车窗不动。
她眉心轻蹙:“李大人这是何意?”
李鹤鸣盯着她的眼:“没别的要说的了?”
林钰听他语气不善,第一反应便是他要为当初她退了与他的婚事找她麻烦。
退亲并非小事,无论错在谁,在外人看来,都是她林家驳了他李鹤鸣的面子。李鹤鸣能坐上北镇抚使的位置,自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