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善茬,想来不会轻易罢休。
可林钰觉得他人如何猜想是他人的事,退亲的原委他李鹤鸣该是最清楚不过,应当没脸皮因这事找她麻烦。
于是林钰看他半晌,并没提当退亲的事,她想了想,低头冲他道了句:“多谢李大人让路。”
只是那脸上却不见对何三说话时的笑意。
她这谢道得不诚,李鹤鸣也没见得高兴几分。
搜查完的锦衣卫从王府里鱼贯而出,李鹤鸣见此,从林钰轻抿着的唇瓣上挪开视线,冷着脸一声不吭地收回刀,双腿一夹马腹:“回诏狱!”
锦衣卫纷纷上马,押着王常中扬长而去。泥尘飞扬溅入马车,林钰皱眉,心道:当初就不该定这亲事。
林钰到家后不久,她的兄长林靖也跟着眉心紧皱地大步进了门。
林家这一辈就三个孩子。林琬入了宫,家中便只剩林靖和林钰,林靖今年二十有五,比林钰长上七岁,看顾她比林父还尽心。
林父相貌平平,但好在三个儿女样貌更似林母,皆生得出众。
不过林靖虽长得仪表堂堂,高大挺拔,却没多少好名声,因他脾气在这都城里是出了名的暴躁。
两年前林靖在朝堂之上与其他朝臣起了争执,吵着吵着险些动起手来,被皇帝叫司礼监的人拉下去,险些当众杖板子。
若非同在朝为官的爹为他求情,他就得脱了裤子趴在午门前丢光脸面。
林靖脚底生风,快步进院,庭中清扫落叶的小厮见了他那拧紧的眉心,忙躬身躲得远远的。
房中林钰正和阿嫂秦湄安吃茶闲谈,林靖一进门,一撩衣袍不顾形象地坐在椅子里,一脸不快地盯着庭中掉了一院子枯叶的古槐。
他表情烦躁,若手里有把斧子,怕会拎着去将庭中的树砍了。
林靖若在朝中与人吵了架,回来一贯是这副闷声不说话的德行,秦湄安都已经习惯。
她与林钰对视一眼,斟了杯热茶起身递到林靖手中,柔声道:“怎么了?谁惹你生气了?”
林靖接过茶正要一口饮了,秦湄安又拉住他的手:“慢点喝,还烫着。”
说着她弯腰靠近,替他吹了吹茶水,握着他的手将茶送到他嘴边:“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