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马车上,林靖与林钰相对而坐。两人身上都湿了,林钰披着林靖的外衫,低头看了眼自己空荡荡的腰间。
林靖见她像在找什么,问道:“怎么了?”
林钰摇头:“没事,只是掉了点东西。”
一块玉罢了,她还有许多。
她仰头看向林靖嘴角的淤青,关心道:“阿兄,疼不疼啊?”
她问完又仿佛觉得自己这话太蠢,有些自责地抿了抿嘴唇。
都肿起来了,怎么会不疼。
林钰缓缓道:“我今日是不是做错了?若我不多管闲事,你便不会受伤了。”
林靖伸手擦去她脸上的雨水,宽慰道:“他们合起伙来欺辱李鹤鸣,你侠肝义胆出手相助怎会是错。你做得很好,很勇敢,阿兄很高兴。只是下次遇到此种状况,若对方人太多,你又打不过,要记得先来找阿兄帮忙,知道吗?你若受了伤,阿兄会心疼,爹娘和在宫中的阿姐都会心疼。”
林靖为了她伤成这样,林钰自然对他的话百般应承。就算他此刻说夜里长太阳,白日升星辰,她都能乖乖应下。她毫不犹豫地点头:“嗯,我记下了。”
兄妹两自认侠肝义胆,但结果却不尽人意。
回家后,动手揍人的林靖被罚跪祠堂,受了凉的林钰发了热,裹着被子躺在床上养病。半个月两人都没出得了门。
忆起往事,林钰似觉得有些趣儿,浅浅勾起了嘴角。
忽然,只听“咯吱——”一声,一道刺耳的开门声打断了林钰的思绪。
她抬高伞檐,看向左边传出声音的院落。
一名穿着灰袍的僧人偷偷摸摸从院中出来,一边往怀里塞什么东西,一边闷头快步顺着墙根往外走。
林钰看着他比寺中其他闲适的僧人迅捷不少的步伐,心道:这莫不是个武僧?怎么瞧着像个贼似的。
她如此想着,就见那僧人若有所思地转过头,隔着朦胧雨幕看向了林钰。
两人相距不远,仅仅十数步的距离,林钰在看见那僧人的脸后,愣了一瞬,随后立马变了脸色。
去年李氏大寿,林钰曾在王常中的府上见过此人一面。这人是王府的侍卫。
可王常中入狱,王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