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男人的声音:“听说杨家往林府搬了一株名贵的檀香梅,比起我这梅如何?”
林钰思索得入神,猝不及防听见旁人的声音,被吓了一跳,险些叫出声来。
她转身,透过帽前薄纱看去,说话者着飞鱼服挎绣春刀,身高腿长,面相俊冷,不是李鹤鸣又是谁。
自那日街上一别,林钰已有半月未与他见过,只偶尔在家里会从父兄口中听说他的名字,大多时都与王常中的案子联系在一起。
王常中一案未结,李鹤鸣该是忙得不可开交的时候,今日林钰登门也只是存了侥幸,没想他当真在府中。
她敲门时本都做好了如若他不在,再跑一趟北镇抚司的打算了。
林钰有求而来,被吓了一跳也未多言,咽下胸口震得厉害的心跳,屈身行礼:“李大人。”
她面前垂着白纱,李鹤鸣透过白纱看去,只觉得她皮肤白得不见血色,唇倒是润,透着抹惹眼的润红色,像那含苞未放的梅花。
他绕过她往院中走去:“林小姐不在家赏花,跑到我这李府来做什么?”
林钰看着他的背影,忙抬腿跟了上去。
李鹤鸣步子大,走一步她得迈两步,他也不等,进了院子在梅树下的石桌坐下,拎起旁边炉上温着的热茶给自己倒了一杯。
林钰听他说起杨夫人,心中难免有些震惊,她道:“锦衣卫当真是耳聪目明,杨夫人尚在林府,李大人这儿就得到了消息。”
李鹤鸣也不谦虚:“吃这碗饭,耳目不利,锦衣卫早该废了。”
他从茶盘里翻出一只倒扣着的茶杯,问她:“喝吗?”
林钰想了想,轻“嗯”了一声。
她慢慢坐下,取下帷帽放在桌上,从李鹤鸣手里接过热茶:“多谢。”
刚烧沸的水,入口火烫,林钰饮得慢,吹上好一会儿才抿上一小口。
李鹤鸣也不催她,等她润够了嗓子放下茶杯,才出声问:“林小姐还没答今日上门是要做什么?”
林钰觉得他是故意的,她登门时陈老一句不问便将她领进了门,显然是知道她要来。
她道:“李大人不知吗?那为何你家中仆从径直便将我领到了这院前。”
李鹤鸣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