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似林钰十指不沾阳春水,手上一层持刀磨出的厚茧,他搓了搓自己粗糙的指腹,皱了下眉头,有点无从下手似的盯着林钰看。
林钰见他看着自己半天不动,羞得满脸通红,一时又想往后退,但脚才蹬了下床,身体还没来得及挪动半分,就被眼疾手快的李鹤鸣抓住了腿。
他看了她一眼,好似在说:又要跑?
林钰只当没看见,索性闭着眼不看他。
李鹤鸣低声道:“睁眼。”
林钰恼羞成怒,抬起双臂挡在眼前:“你弄就是了,非要我看着做什么?”
从前林钰顾及他的权力,见了他每次都是好声好气地说话,如今成了婚,倒硬气了起来,知道现在林李两家绑到了一起,李鹤鸣再不能拿她如何。
李鹤鸣盯着她看了两眼,没什么情绪地道了声:“行。”
他这话听着像是动了怒,林钰有些害怕地咬了咬唇,紧接着就听见李鹤鸣脱衣裳的悉索声。
林钰放低手臂,眨了下眼去看,被李鹤鸣脖子上一块用红绳系着的玉和身前数道陈旧的伤疤吸引了注意力。
那玉被李鹤鸣贴身佩戴了好些年,养得和从前有些不同,中间的红散了些许,光泽看起来也润了不少。
是以林钰觉得有些眼熟,却没认得出来。
徐青引说他这玉是女人送给他的东西,可林钰看着倒像她曾经丢的那块,只是她一时不敢确认。
然而李鹤鸣此刻才不管什么玉不玉,扔了喜服就朝她压了下去。
男人做起这事儿来大都如狼似虎,再不济也粗野得像条疯狗。
李鹤鸣倒是有心慢些来,可林钰这弱不禁风的娇娇样,他再慢林钰都觉得他是在刻意磋磨她。
喜烛渐渐燃过半,床帐摇晃,二人意乱。
到后来,林钰被李鹤鸣弄得受不住,哭着抓住他环在腰上的手,断断续续地叫了声他的名字:“李、李鹤鸣。”
那声音几乎轻不可闻,李鹤鸣俯下身凝神去听:“什么?”
林钰抓住他的头发,声音都是颤的,却还提起了力气骂道:“王八蛋……”
“……”李鹤鸣疑心自己听错了,他喘着气从她胸前抬起头,抬手撑着林钰汗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