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您和姑爷是不是吵架了?”
林钰没打算把自己不小心打了李鹤鸣一掌的事告诉泽兰,他心高气傲,这种事必然不愿意让旁人知晓。
她想了想,道:“应当……不算吧。”
“那姑爷为何回来待了没一会儿便又走了?这才新婚呢,姑爷就不着家。”泽兰语气埋怨,似个跟过两任夫君的媪妪般老气横秋地摇了摇头,叹道:“唉,这可不好。”
林钰被她的模样逗得既想笑又觉得忧心,几番思索后,待到傍晚李鹤鸣放值的时辰,叫文竹备了马车,踩着昨夜未干的湿雨,亲自去了北镇抚司接人。
然而许是她运气不好,又或者李鹤鸣暂且不想见她,值守门口的锦衣卫告诉她李鹤鸣不在衙门中,至于去了哪里,他们也不得知。
林钰于是只好在北镇抚司外等,可一个多时辰过去,她等至天黑也没见到李鹤鸣的影子。
入夜后天气寒得冻人,最后她只好又一人回来了。
锦衣卫办差本就来去无影,李鹤鸣这一走更好似销声匿迹,足足两日都未归家。
腊月三十,是回门的日子,林钰写了一封信遣文竹送到北镇抚司,孤身回了林府。
新妇独自回门可不是什么吉利事,林郑清和林靖这日都没上朝,和王月英一同在门口等,然而却看见林钰一人从马车里下来。
二老历经风霜沉得住气,年轻气盛的林靖却不行,开口便问林钰:“李鹤鸣呢?”
林钰自然不会当着一众仆从的面说自己惹恼了他。
她摸了摸鼻子,寻了个借口道:“北镇抚司事急,他走不开,我便提前回来了,他若忙完了自己会来。”
虽然这么说,但她想今日应当是见不到李鹤鸣的面了。
林钰幼时犯错,每每撒谎话逃责时便习惯摸鼻尖,林郑清和王月英一见她的小动作便知事实并非如此。
二人猜到自家女儿或是做了什么心虚的错事,但林靖却不管是不是自己小妹的问题,他拧眉道:“他一个北镇抚使,比父亲的官当得还忙吗?除夕都不得空?”
他这本是一句牢骚话,没想却听林钰听罢竟然低低“唔”了一声应他。
林靖不可置信地看向林钰,显然没想到她才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