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捏条小尾巴吧。”
泽兰不赞同:“三哥这样的块头,怎能只做小尾巴,况且小了尾巴立不起来,会断。不若等雪再下一夜,明早再堆。”
林钰也不愿委屈三哥只有一条小尾巴,她伸出手接雪,担心道:“那若明早雪停了怎么办呢?”
主仆几人站在纷纷扬扬的大雪里,为这小事商议得认真。兴盛之至,伞也不撑。
两把油纸伞被扔在一旁,李鹤鸣眼尖,看见林钰头发被雪淋得湿润,发丝上都结了碎雪,从软绒袖口露出的手掌捧着那半条雪尾巴,指节已冻得通红。
当真是为了玩雪连身子也不要了。
李鹤鸣那脸瞬间凝霜似的冷了下来,剑眉深拧,提声唤道:“林萋萋!”
许是他语气严厉,林钰听见后心跳莫名滞了一瞬,她转头看向院子口不晓得站了多久的李鹤鸣,瞧见他那脸色后,也不知道自己在怕什么,一下子就把手里的雪尾巴塞进了泽兰手里。
林钰以前在林府被管得严,家中连凉雨都不许她碰,更莫说隆冬寒日在这雪天玩雪。
她今早醒来看见满院子的雪,兴起想堆个三哥,还侥幸以为李鹤鸣不会如她母亲父兄一般严厉地管束她。可眼下见他这模样,想来她是猜错了。
李鹤鸣拎着糕点快步朝她走近,林钰心虚地迎上去:“你回来了?饿不饿?要不要让厨房做些吃的?”
她一连串问了几句,可李鹤鸣一句也没答,只沉着脸,伸手握住林钰冻得通红的手掌,神色瞧着吓人得很。
他本就一身薄衣,雪里来去已是体温冷寒,可触及林钰的手后更觉僵冷。
他气得狠了,单手搂住她的臀腿,将她一把抱坐在臂上,大步往屋里走。
林钰惊呼一声,下意识揽住他的肩颈,余光看见仆役在看,裙摆下的棉绣鞋不安地动了动,着急道:“放我下来,有人在看的。”
她说着,念念不舍地看向院子里的三哥:“而且我的三哥还没堆完呢。”
李鹤鸣稳稳托着她不松手,冷声训道:“身体都冻成什么样了还玩雪,你不知冷吗!”
他语气严厉,林钰被他两句话吼住,一时脸都热了。
她像个小孩子玩雪玩疯了时不觉得羞,眼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