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便摸一把的怪哥哥。
许是他的善举叫姑娘以为他是个好人,她从袖口掏出张绣得精致的小香帕子给他,用扇子指着他汗湿的额头道:“哥哥,你也擦擦。”
她说话声音很柔,因年纪小,还有点咬字不清的黏糊。
李鹤鸣看了一眼她手上白净如雪的丝帕,道:“不用。”
说着抬手随意抹了把汗津津的额鬓,将手上的汗往地上一甩,几大颗汗珠溅在晒得发烫的青石地板,他把湿着的手往膝上的裤子一擦,便算擦干了。
这番举止,说好听点可谓随性洒脱,说难听些,糙得哪像个世家公子。
就是只野猴子。
年幼的李鹤鸣在军营里学了身落拓不羁的作风,但小姑娘却是端庄大方,衣裙精致,显然是大户人家的小姐。
所幸这是在皇城脚下,没牙子敢在天子地界寻死路,不然她这惹人心怜的端正模样,被牙子抱去卖给别人作童养媳也说不定。
李鹤鸣待会儿买了酒还得回军营,不打算在这灼灼烈日下干耗,便直接问她道:“你叫什么名字?可记得家住何处?我送你回去。”
小姑娘对生人有两分戒备心,但却不多,李鹤鸣不过替她擦了个汗,她便将他当作个善人,乖乖告诉他:“我叫林钰。”不过家具体住在哪儿她却说不上来了。
寻常姑娘出门多是乘马车,况且她这般年幼,哪里记得路,皱眉思索了好一会儿,只道出个“家住林府”。
林府,林钰。
李鹤鸣记得在母亲耳中听过这名字,他斟酌了片刻,问她:“你父亲可是当朝太保林郑清?”
林钰从李鹤鸣口中听见父亲的名字,连忙点了下头:“是,是爹爹,哥哥你认得爹爹吗?”
她一口一声哥哥,叫得李鹤鸣心软,心里已在盘算着回去如何求娘生个妹妹给他。
李鹤鸣道:“我知林府在哪儿,你若信得过我,我送你回去。”
林钰点了下头:“我信哥哥。”她说着,又有些迟疑地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糕点铺。
李鹤鸣循着她的视线看去,问她:“想吃糕点?”
林钰没说想与不想,而是担忧地蹙着眉头,奶声奶气地道:“阿兄说要买糕点与我吃,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