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妹二人小叙,李鹤鸣识趣地去厨房看给她熬的药,将房间留给了两人。
李鹤鸣未告诉林靖林钰是如何受寒,但林靖来时瞧见院子里那用雪堆成的三哥,还有什么不明白,进门就先沉着脸念叨了林钰一阵。
“雪好玩吗?嫁了人便开始放纵,你野猫成精不成喜欢在雪里撒欢。难为娘亲让我见了李鹤鸣还叫他看着你些,别骄纵了你。这才几天?你就把自己糟践到病榻上去了?”
林钰的身子有多娇贵他这看着她长大的兄长最清楚不过,是以训起她来亦毫不留情。
林钰抱着手炉坐在椅子里听着他念,半句不敢还嘴。只等他嘴皮子动累了,忙奉上一杯茶,求饶道:“阿兄别说了,我知错了。”
她见林靖余怒未消,立马扯开话题:“此前阿嫂日身子不适,如今好些了吗?”
林靖手里的茶刚举到嘴边,还没入口,听得这话变脸似的微微勾起了唇角:“无事,只是有孕了。我今早出门前她还叫我知会李鹤鸣,让他带话给你来着。”
他作出一副平静语气,可脸上的欢喜却是压都压不住。
林钰那日虽已猜得秦湄安有孕,但如今确定,还是忍不住跟着林靖笑起来。
但她一想起林靖这狗脾气,又提醒道:“阿嫂如今身子更加金贵,阿兄你可千万要仔细着些,往日的脾性收一收,不要惹阿嫂不快。”
“我的脾气何时冲着她去过。”林靖放下茶杯,道:“我今日便是因上街给她买何家店铺的点心才遇见李鹤鸣。”
说心,林钰忽然想起李鹤鸣那日的话。
她问林靖:“我从前在家中时,李家有人送来过栗子糕吗?”
林靖听她忽然将话岔开八杆子远,不解道:“什么栗子糕?”
林钰思忖着道:“李鹤鸣说他以前给我买过栗子糕,但是我一点不记得了。我问他何时买的,他也不肯说。我疑心他在诓我呢。”
“或是梦里送给你了。”林靖随口道,他说着思索了一番,忽然想起什么,恍然大悟地“啊”了一声:“不过你幼时走失过一回,你可还记得。当时一个和我差不多大的少年将你送回来时,你怀里就抱着两大包栗子糕。”
林钰走失这事林靖记得格外清楚,因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