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鹤鸣沉默了一瞬:“你知道了?”
林钰仍继续揣着明白装糊涂,她脚下轻飘飘转了半圈挣脱他的怀抱:“我不晓得你在说什么。”
但人没走掉,又被李鹤鸣抓了回去。他伸出手:“画给我。”
林钰藏在身后,警惕地瞧着他:“做什么?”
李鹤鸣木着脸,土匪头子似的道了句:“烧了。”
林钰将画抓得更紧:“不给,为什么烧我的小猴子,多可爱啊。”
李鹤鸣眉头微拧:“可爱?”
“不可爱吗?”林钰展开画细细端详,憋着笑道:“黑黑瘦瘦,瞧着像是炭里滚过一圈,你难道不喜欢吗?”
李鹤鸣听得头疼:“拿来,烧了。”
林钰护着画:“不要。”
李鹤鸣拿她没辙,别开眼,微微叹了口气。
那幅小人像还是被林钰护下了,她担心李鹤鸣动她的画,第二日趁李鹤鸣出门,还背着他将画藏了起来。
她的担心不无道理,试问哪个男人不在意自己少年时期与妻子初见时的容貌。
李鹤鸣自然不想把自己旧时丑模样的画像留在林钰手中。
不过林钰不肯将画给他,李鹤鸣也不会强抢,第二日下值回来后也没提及,好似已经放下了此事。
可他表面看起来不甚在意,到了晚上,趁林钰沐浴之时,却将房里里里外外翻了一遍。
林钰沐浴出来,见枕被凌乱,柜门大开,一眼看去还以为府中见了贼。就连柜中她的亵衣都好似被翻过一遍又叠好放了回去。
林钰见李鹤鸣并不在房中,心中立马有了猜测,她甚至可以猜到他漫不经心在屋中乱翻的模样。
她两下系上中衣系带,取下李鹤鸣随手搭在桁架上的大氅,披在身上,便朝寝屋右侧的书房去了。
她腹诽他当真是爱面子的小心眼,又期冀可别被他找到了,她幼时有关他的记忆,可不比这画上的人像清楚。
她匆匆穿过雪月长廊,果不其然见书房开着半扇门,窗纸显现烛影,她进门时,李鹤鸣面前的桌案上正摆着那张画着他小像的宣纸,他手里提着笔,似在纸上写画什么。
他的大氅厚长,林钰撑不起来,需得提着下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