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钰坐在桌案上,被李鹤鸣抱着,开始还笑着亲他,到最后,纤细的手指扣着桌沿,可怜巴巴地哭红了眼,哭得气声儿都是断的。
求他咬他,他都当不知。
墙角油灯缓缓燃尽,李鹤鸣畅快了,林钰却已哭得都不想理他了。
他也不知道哄上一句,只管用大氅裹住人抱回去,老老实实伺候着洗净了身体,换上干净的衣裳,将人塞进了暖热的被窝。
林钰夜里睡前要用香膏擦脸抹手,李鹤鸣看了眼背对他躺在床上生闷气的人,自己在她的妆奁盒子里翻找起来,瓶瓶罐罐撞在一起,屋中一时叮咚响。
李鹤鸣并不认得女儿家的东西,他将林钰平日用过的那些东西全翻出来,在桌上堆了一堆。
凭着眼力从里面拎起两只她昨夜里用过的罐子,问床上躺着的人:“抹香膏吗?”
床上的人过了片刻才答他,声音从被子里闷出来:“不抹。”
显然还怄气。
李鹤鸣明明听见了,却像没听进耳朵,仍拿着两只小瓷罐走了过去。
他撩起帘帐,在床边坐下,打开一只瓷罐子闻了闻。
没挑错,是往日睡前在她脸上闻到的香。
他用手指剜了一大块柔软的脂膏出来,在掌心搓匀融化了,才把背对他缩到墙角的林钰翻了出来。
林钰红着眼,蹙眉看他:“做什么?”
李鹤鸣举着两只手:“抹脸。”
他垂头看着满脸不高兴的人,直接就想用自己布满粗茧的糙手去搓她的脸颊,但见她肌肤细腻如软玉,有点担心自己给她搓疼了,只好皱着眉,一下又一下给她轻轻按在脸上。
他动作仔细又耐心,连林钰的耳垂都抹了一点,看着不太像个查案拿人的锦衣卫,倒似个头一回学着照顾孩子的父亲。
林钰脸小,只李鹤鸣巴掌大,抹完脸,他手上还剩许多,索性就着余下的香膏又把她的手擦了一遍。
他涂完看了眼自己的杰作,捞起林钰的手,在她纤细的手腕上亲了一下。
林钰分明在同他闹脾气,他亲得倒十分理所当然,亲完又若无其事地将她的手塞回了软被下。
林钰盯着他,不吭声。
李鹤鸣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