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给她吃梨,只是在戏弄她。
林钰偏头看着他那张沉稳俊逸的脸,心道:真是奇怪,明明成亲前还端得派稳重之相,怎么这才一年不到就成了这般小孩性子。
这回等李鹤鸣又把梨递来,林钰却没吃,而是嘴一张,偏头咬住了他修长的手指。
牙尖扎在屈起的骨节上,不可谓不疼,李鹤鸣手臂一僵,拧了下眉。
他终于舍得开了尊口:“萋萋,别咬。”
因疼痛,他声音听着有些沉,然而林钰却没听,她摇头,甚至还用牙齿咬住骨头磨了磨。
李鹤鸣吃痛,放下梨去掰她的牙,林钰闭紧唇不松口,二人孩童似的闹起来。
闹了一阵,院外忽然传来一阵急匆匆的脚步声,两人不约而同地看向院门处,林钰立马松了口。
陈叔领着神色肃穆的何三进院。梅树下,林钰与李鹤鸣皆正襟危坐,正围着石桌细细品茶,悠然自得,一派闲适。
李鹤鸣垂下手,借石桌的遮挡,伸出手指在林钰衣上擦了擦她留下的口水。
换来林钰在他腰上掐了一把。
李鹤鸣挨了一下,像是终于觉得舒坦了,老实了下来。
何三朝李鹤鸣大步行来,没看见二人的小动作。
他站在石桌后,对林钰拱手恭敬道了声“夫人”,随后上前两步,俯首在李鹤鸣耳边低声道:“两个时辰前徐青引乔装出门,在白府前的街边小摊上见了卫凛。”
李鹤鸣仿佛并不意外卫凛会找上徐青引,又或者徐青引会找上卫凛,他面不改色地喝了口茶,问道:“谈了什么?”
何三低声道:“徐青引递了张条子给卫凛,卖了一条关于您的消息。但具体说了什么尚不得知。”
他顿了顿,皱紧眉头:“那消息卖了三千两。”
卫凛不比李鹤鸣,绝非家大业大之辈,能让他出三千两买下的消息,必然不会简单。
而李鹤鸣这些年循规蹈矩,唯一犯过的错又能让徐青引得知的,无非是当初在审讯王常中一案时与林钰私下见过数面的事。
李鹤鸣淡淡道:“知道了,继续盯着。”
他屈指敲了下桌面,招手示意何三附耳过来。何三屈膝在他身侧蹲下,李鹤鸣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