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卫凛宰成肉碎,脸上却面不改色。
他语气果决:“无论父皇问多少遍,儿臣还是一样的回答,儿臣没做过。”
朱铭不可能承认迫害本朝将军此等重罪,当时大明内忧外患,李云起领命抵御北元,若朱铭承认自己残害将领以谋兵权,崇安帝或会气得直接杀了他也说不定。
然而崇安帝似乎并不相信自己这亲儿子说的话,他猛地站起来,将卫凛呈报的文书砸到朱铭面前:“没有?那难不成是锦衣卫在污蔑你?”
朱铭转头看向轮椅上默不作声看戏的朱熙,冷声道:“儿臣也想知道,究竟是谁费尽心机编造此等重罪来陷害儿臣,挑拨我与您的君臣父子关系。”
“父子”这两个字似乎引起了崇安帝心中几分柔软的父子情,他望着朱铭喉间那道在战场上为替他挡箭而落下的疤痕,沉默了良久,有些无力地道:“在事情未查出个水落石出前,你就待在钟粹宫,不许踏出一步。”
钟粹宫乃太子所住的宫殿,朱铭梦中都想入主钟粹宫,然而当他真正有机会去到那里,却没想是以此为他的软禁之所。
他抬起头,不可置信地看着崇安帝,屈辱道:“父皇!”
崇安帝居高临下地看着自己最为疼爱的儿子,面上神色既有为父的痛心,却也带着帝王的冷漠无情。
他道:“在事情明了之前,不得任何人探视。凡有违令者,杖毙。”
朱铭听得此言,不敢再在这节骨眼上忤逆崇安帝,他挪动跪得僵麻的双腿踉跄着站起来,心有不甘地应下:“儿臣、遵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