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有些怔愣,他道:“为何要看孕时笔录,你是不是?”
林钰本打算夜里再将这事告诉他,没想被林靖给捅破了。她低头看着他,握着他的手放在自己肚子上,浅笑着点了点头:“嗯,我们有孩子了。”
一出狱便得知自己快要做爹,李鹤鸣像是被这喜讯惊得呆住了,他动了动唇,好半晌才出声:“何时的事?”
“月份太小,眼下还摸不准呢。”林钰怕李鹤鸣多想,说完又连忙道:“此前因为你在狱中才没有告诉你,你不能为此生我的气。”
她脸上羞红未褪,说这话时有种说不出的娇。
李鹤鸣哪里舍得与她生气,且她怀有身孕,他身为夫君却不在身边,这本就是他的过错。
“不会,我怎会与你生气。”他道。
林钰仔细看着他的神色,抬手去抚他皱着的眉:“那你为何瞧着不是很高兴?”
李鹤鸣的反应的确说不上开心,甚至有些担忧,他握着她的手:“……我有些怕。”
林钰身体不好,他曾说不要孩子是发自真心。比起孩子,他更怕她出事,留下他一人。
林钰难得从他嘴里听见个“怕”字,也明白他在担心什么。
她回握着他的手:“你既然知道怕,就不许再做险事,以后要好好守着我。”
李鹤鸣轻轻将额头靠在她胸口,闭目虚虚环住她的腰:“好。”
自从知道林钰肚子里揣着个崽,李鹤鸣比谁都焦心,眼见着林钰的肚子一天天大起来,他的眉头也一日比一日拧得深。
林靖带来的那本孕时笔录,他比林钰看得还勤,都快背下来了。
林钰自小孱弱多病,这些年虽养得圆润了些,但细骨软肉托着个大肚子,李鹤鸣看了总觉得心慌,为此跑了无数趟太医院请太医来瞧。
好在肚子里的孩子懂事,林钰并未因此吃多少苦头,加上有精细的膳食补养,康健精神得很。
反倒是李鹤鸣,眼看着终于顺利熬到了待产的日子,他这忧心之症不仅没减轻,反而还加重了不少。
那些太医来府上为林钰诊平安脉时,抬头瞥见守在一旁的李鹤鸣的脸色,心里直犯嘀咕,感觉这孩子该揣在李鹤鸣肚子里才配得上他那忧心的脸色